待到沈怀景将那东西塞进她的手中,姜昭顿时脑袋嗡地一声,炸了。
孟浪,轻浮,轻佻,不可理喻!
他上次强行塞给她的玉势,她原本是想直接扔了的,但冷静过来后又见玉的成色确实是上好的,便想着留着,日后让人当出去换些银两。
没想到会被沈怀景发现。
简直掉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太傅用过吗?”
沈怀景继续问。
姜昭本就混乱的脑袋,更是两个大,偏过头装死。
“孤和它哪个更好用?”
沈怀景又问。
姜昭羞愤欲绝,沈怀景笑着:“太傅今晚要不要试一试,比较一下?”
姜昭摇头,想拒绝。
但体内的蛊虫和身上的沈怀景,根本不给她拒绝的机会。
她被压进欲海之中,漂浮不定,每次快要抓到能登岸的稻草,下一刻,又被迭起的浪潮打翻。
沈怀景是在天亮之前离开的。
姜昭悠悠转醒,腕上一圈红痕格外明显,抬胳膊的力气也没了。
满室的狼藉和肾衣早被收拾得干净,床头放着一杯水,冒着白色的热气。
她身上也是干干爽爽的,除了酸疼和疲惫,再无别的不适。
姜昭靠着床头喝水润着嗓子。
眼看着东方天色渐渐亮堂,她起身换了身衣裳,交代刘管事照拂好裴献,让黑鸦挑了几个人随行北上。
沈怀景也是轻装简行,身边只带了十三和几个侍卫。
几个时辰前还在床榻间抵死缠绵的两人,在城门前又装着不熟。
庆帝又说了几句,两人一前一后上了马车,萧鹤川紧跟其后,向着北郡行去。
越往北走,越见淫雨霏霏,农田被淹没,房屋毁坏。
管道上也挤满了流离失所、背井离乡的灾民。
对着过往的马车哭诉,祈求施舍。
终于到了北郡巡抚的衙门大堂,里面更是人满为患。
领过布粥的百姓们在大堂中挤作一团,姜昭跟着沈怀景进去,内堂中跪了一地的官员:
“太子殿下万福金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