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逃无可逃,硬是被推进了一间上等的雅间。
宋御史狐疑的眼神在她和沈怀景身上来回转,小声对沈怀景说:
“殿下,咱们今日出来,不就是来巡查的么?这姜昭是裴寂和端王爷的人,眼下撞见了,这不正好有了现成的把柄,咱们回去后参他一本作风不正……”
“宋大人,你先回去拟折子。”沈怀景道。
宋御史愣了下:
“那殿下您呢?”
沈怀景往领着头牌扭着腰进来的妈妈桑身上扫了眼,眸色沉沉,摆摆手:
“孤就勉为其难留下来看个热闹。”
宋御史:……
臣也想看热闹。
但转眼又想到姜太傅玩男人的钱还是他们家殿下给掏的,他要是不回去参她个百八十次,都对不起他家殿下扔出去的银子。
而裴寂那帮人都是牙尖嘴利的,他要参姜昭,不提前准备准备,到时候准会给他家殿下拖后腿。
打定了主意,宋御史义愤填膺地领着锦衣卫离开。
沈怀景挑眼看了眼坐立不安的姜昭,悠哉悠哉拉开一张梨花木椅,在她对面坐下。
妈妈桑将人引入门内,便下去了。
进来的是两个男子,容貌有几分相似,容貌俊秀,年纪不大。
两人衣衫单薄,该遮住的一点儿没遮住。
姜昭面皮发热,尴尬地低头兀自饮着茶。
房中一片寂静,左边的人咽了口口水,迟疑地问:
“两位要怎么玩儿?一起来还是轮流来?”
“噗!”
姜昭刚咽下去的茶被吐了出来。
眼前适时递过来一张帕子,姜昭看了一眼,对上沈怀景揶揄的眼眸,忙夺走帕子擦嘴。
如白玉般的面颊上晕着浅浅的红,沈怀景看着,不免生了几分逗弄的心思。
他笑问:
“太傅还没说呢,要怎么玩儿?”
姜昭只觉得屁股下的凳子生出了密密麻麻的小刺,恨不得当场走人。
但偏偏小腹如被火烧,蔓延至全身经脉,像是有蚂蚁啃咬过一样。
有了上一次的前车之鉴,她也知道这是蛊毒发作了。
趁着自己意识还清醒,她只能硬着头皮问:
“你们两个,谁没被人碰过?”
右边的那个怯生生地举起手:“大人,奴才还是干净的。”
左边的那个面上染上失落,自知没了竞争力,便垂首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