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知章额头贴地:“小生知错。”
“知道错了就行。”庆帝面色稍缓,伸出来手,魏礼贤连忙递过去花生盘,庆帝信手捻了两个,往后靠坐回龙椅,“你们年轻人的感情,朕也不好掺和,但俗话说得好,强扭的瓜不甜,鹤川,太傅,你们两个都是。”
两人对视一眼,眼中同时涌现嫌恶,低头:
“臣明白。”
“这样,鹤川,毕竟是你动手打伤了人,你呢,回去后就给太傅赔礼道个歉。太傅你也是,别总抓着鹤川不放,天涯何处无芳草是不是?”
轻飘飘两句话,庆帝看完一场热闹,双方各打一巴掌,就把事儿给了解了。
不多时,镇北候进来,要将将萧鹤川和萧鹤安领走。
姜昭也准备领着宋知章离开,却被庆帝叫住:
“太傅,镇北候,你们等一下。”
姜昭停下脚步,裴寂和宋知章也跟着停下脚步。
庆帝伸手指了指宋知章:
“宋知章是吧?”
宋知章点头。
庆帝问道:“可会骑射?”
宋知章心头升起欣喜,偷偷瞥了眼姜昭,回道:“小生一介书生,不善射艺,但骑术略同一二。”
“那正好,你留下来,今日秋猎跟着朕,正好朕也想看看,你肚子里都装了些什么墨水。”
宋知章面上浮现欣喜。
他这次跟着姜昭过来秋猎,为的就是在庆帝跟前混个眼熟,好为以后步入朝堂做姜昭的羽翼铺路。
眼下听了这话,忙不迭回道:“小生叩谢陛下抬爱。”
“还有你,鹤川。”庆帝又指了指黑着脸的萧鹤川,笑,“宋知章不善射艺,你在碎叶城呆了三年,射艺应该有所长进,这样,你也留下来,今日秋猎随朕一起,朕的安危可就靠你了。”
萧鹤川心中才被打翻了的期待,此刻瞬间恢复。
他站直了身体,眼睛神采奕奕:“臣谢陛下器重。”
巴掌给完了,又分别给了双方一颗甜枣。
萧鹤川脸上的不甘和愤懑荡然无存,萧鹤安却和其父镇北候对视一眼,眼中都写满了凝重。
从主帐出来,两人便趁着换马的空当,将萧鹤川叫住。
“鹤川。”镇北候脸色凝重地捋了把胡子,“待会儿结束了,你别忘了去找姜昭赔礼道歉。”
一提到姜昭,萧鹤川就满脸不耐烦:
“不是,他今日在圣上面前血口喷人往我身上泼脏水,哥,你和爹都看到了,他这样恶人先告状,凭什么要我去给他赔礼道歉?”
“我不趁这次秋猎在背后放他一记冷箭,已经是看在圣上的面子了。”
“胡闹!”
镇北候不满地拍了下桌子。
萧鹤川立刻偃旗息鼓,明明一脸不情愿,却又只能闭嘴。
“你好不容易才回来,以后给我安分点儿,行不行?”
萧鹤川疯狂点头:“行行行,我安分。”
镇北候又瞪萧鹤安:
“还有你,鹤川年纪小混账顽劣也就算了,你也跟着他一起混账?还抓奸在床?鹤川不要脸你还要脸的!”
萧鹤川:?
“不是,爹,我也要脸的……”
“你要个屁要!”镇北候呵斥,“你要脸能爬姜昭的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