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昭没发一言,低头瞥了眼自己手里的东西,又瞥了眼他伸出来的手。
白皙纤长,骨节分明,指节处泛着薄薄的粉,食指和中指并拢,微微弯曲。
她抿了抿唇,抬头对上他揶揄的眼神,心脏跳得很快。
姜昭迟疑道:
“那就麻烦殿下了。”
话音刚落,他便徒手扣着她的手腕贴了过来。
脊背贴上石壁,因为长年累月不见光,石壁冰凉,长满青苔,挂着未干的晨露,因此沾湿了她的外衫,冰得她忍不住向后瑟缩了下。
沈怀景抓着她的腰将她重新带回,她只有紧攀着他的肩头,才不致让自己坠落成泥。
粗重的喘息声在狭小的石洞中格外清晰。
姜昭也长睫挂泪,红唇微张,很快便被他夺走了吐息。
他步步紧逼,她溃不成军。
到最后,像是报复他昨日在房中咬她的那一口,她忍不住低头张口狠狠咬在他的颈侧。
沈怀景由着她咬,紧实有力的手臂环着她的腰。
等她终于平息下呼吸后,低头吻上她的眼角,解开身上的外衫,环在她腰间:
“真可惜,这次听不到太傅叫给孤听,太傅回去后记得多喝热水,下次叫给孤听。”
仗着洞中黑暗,他看不见自己脸上的表情,姜昭忍不住白了他一眼。
但转眼又想到自己现在是要当一个出色的墙头草的,她主动问:
“三殿下和裴大人的联姻,需要臣出力破坏吗?”
也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这句话说出来后,沈怀景看她的眼神变得晦暗不明。
“宁拆一座庙,不毁一桩婚。”
姜昭垂眸道:“臣只是担心三殿下和裴大人成婚,会对殿下不利。”
“太傅可真为孤着想。”
好一副阴阳怪气的语气,姜昭不明白他为何生气。
她从前从未见过这位三公主,只知道其生母令妃深受今上宠爱,其母族宋家上数三代均任为陈州织造,供应宫里绸缎服饰,是出了名的望族。
当年外出东临和亲,也是她不忍见百姓受苦,主动请缨前往的。
而今再回朝,便被今上指给了裴寂,宋家为皇商,裴寂为内阁首辅。
从某种层面上来讲,这也是宋家与裴寂的强强联合。
沈怀景将来若想要大权在握,现在就该及时下手,将威胁扼杀在摇篮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