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他又拿着酒袋子往口中灌时,管事自觉闭了嘴。
天又黑了,他们暂且在林子里过夜,老伯看他一个人靠在树边喝酒,便在他身旁坐下。
“从前他们叫你喝酒,你如何都不肯,如今怎突然这般嗜酒如命了?”
“酒是个好东西,喝多了,便什么事都能忘掉。”
“真的能忘掉吗?”老伯叹息一声,“我虽不知你家里发生了何事,但你还年轻,做什么都还来得及。”
“她从未爱过我,和我在一起,只是因我长得像她从前的爱人。”
老伯怔愣一瞬,问:“那她从前的爱人?”
越鸣筝往口中又灌一口酒:“死了。”
“其实这样也挺好的,人死了,她也就死心了,只要能和你踏踏实实过日子,再给你生个一儿半女,这日子也就慢慢过去了。”
“是么?”
番外七
阿岫没再跟着他,独自一人回到了山中的家里。
没过几日,他也回来了,刚一进门便往桌上放了一包银钱。
阿岫没去收,只奔着他去,将他背着的剑脱下挂去墙上,轻声问:“你吃过饭了吗?想吃什么?我去煮。”
“不用。”越鸣筝越过她,坐去床尾脱靴子。
她快步走过去,蹲在他跟前:“我来。”
越鸣筝眉头一紧,快速站起身:“你不要这样。”
阿岫又跟过去,环抱住他:“相公,我好想你。”
他没说话。
阿岫踮起脚尖,试探着亲吻他,见他未躲,又试着将他的腰带解开。
他仍旧未躲避,阿岫又去脱自己的。
突然,他猛得扣住她的腰。
阿岫惊后嘴角微微扬起。鸣筝显然是带着怒气,好几次都弄疼她了,但她忍着什么也没说。
天稍晚时,他折腾够了,阿岫躺在他的手臂上,静静看着他。
他这一趟出门大概是累坏了,眼下的青黑格外显眼,眉头也紧拧着。
阿岫看了他许久,天要亮时,才搂住他的腰身睡去。
他醒时,阿岫也跟着醒来,凑过去在他脸上亲了亲,笑着问:“想吃什么?我去做。”
“不用。”他语气冷淡,将搂在她腰间的手收回,起身穿了衣裳,“我走了。”
“去哪儿?”阿岫急忙也起。
“送镖。”他已去拿剑了。
阿岫按住他的剑,着急道:“我们有钱,不需要你这样辛苦。我知晓你还在跟我怄气,对不起,是我错了,我会忘了他的,我们好好的,还像从前那样好不好?”
“你真的能忘了他吗?”他轻轻推开她,抬步往门外去。
阿岫没有追上去,她知道自己拦不住他了,也无法回答那个问题:自己真的能忘了师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