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束。”齐寐一时不知说什么才好。偷听了许久的应郎泾也憋不住表达了自己的想法。“你放心,幺儿,咱两穿一条裤子长大的兄弟,绝对不会不管你的。要是殿下不认你,我用我爹钱养你。”“郎泾……”齐寐异常感动。席安看这三人这么久还不出来,过去一瞧,就见秦束趴在地上,应郎泾与齐寐执手相望泪眼朦胧。席安:……“你们这是在干什么?”她突然出现叫几人莫名心虚,连忙起身。“没啥没啥。”“走走,嫂子,吃饭去。”几人连连否认,齐刷刷的出去了。吃过饭,到了晚上夜深人静,席安躺在床上颇有些难眠。齐寐睡的迷迷糊糊的,转身把她抱在怀里,随意的轻拍几下,含糊问:“怎么还不睡?”“嗯,吵到你了?”席安略起了身,想着要不自己去外间躺一下。“没呢,快睡,过几天不是要启程了吗?”她一动,齐寐睁开眼看她要走,直接把人揽了回来。“是要起夜?”席安默了一下,顺势答:“嗯,放开我。”胳膊被拍了几下,齐寐含糊答应几声,陪着她一起起来了,牵着她的衣角迷迷瞪瞪的走,头一点一点的。席安就这么被架在火上,被迫走了几步,没忍住回头:“你快去睡吧”“唔,不要,一起去嘛~”齐寐断然拒绝。席安:……黏黏糊糊。席安原本是打算借起夜之由到外间躺一下,免得把人闹醒了,结果齐寐非要陪她一趟自己醒了。她躺在床上,总觉得齐寐这轻松的态度有些奇怪,不由伸手摸了摸他的后颈。“你是不是……”太轻松了?“嗯哼?”齐寐把她抱得紧了些,讨好的蹭了蹭:“安安,我想好了。”“嗯,想好什么?”“我陪你一起去边疆。”齐寐话一出,席安顿时坐了起来,眉头紧蹙。“你在说什么傻话!边疆不比家里,条件艰苦时不时就会被战火波及,你怎么可以和我一起去?”这些齐寐都知道,但是他不想让席安去自己看不到的地方,面临自己不知道的危险。“安安,我都知道、想过,但我更想和你在一起。”齐寐拉住她的手与她十指相扣,细白手腕上那对竹节镯叮当轻响。“别抛下我好吗?”席安就是有再多的话,对上那双真挚溢满了情意的眼,也终是说不出拒绝的话。“……好。”“但你要听话,不能乱跑。”她伸手拂去齐寐脸上的发丝,语气无奈:“知道吗?”“嗯嗯。”齐寐乖巧点头。“等殿下平安之后,我有话想和你说。”齐寐把人抱在怀里,像是一树菟丝花一般,倾尽全力纠缠着自己的大树,从她的身上汲取着勇气。“席安,我们一定要在一起。”“嗯,一定。”·到了要离开的时候。席安一早就把事情同张头说了,张头得知她又要出远门眉头一皱,“那你这酒庄?”“阿束会帮忙看着点,你有什么事可以和阿束商量。”席安一早就想好了。所幸阿束来了,他能力强,到底是大户人家出身管人也有一手,恩威并施很是了得。把事情交给他,席安很放心。“行。”张头点点头:“路上小心。”“多谢。”席安把事情也同张叔说了,只说是战事反复要回去,很快就能回来。张叔叹了口气:“这怎么又要打仗,丫头,你要多小心。”“我知道的,叔。”如此把事情都交代了一遍,没有其他事情才安心启程。到底情况匆忙,日夜兼程也要走上许多天。席安原还想先走一步,却不想齐寐利索上马,行云流水:“走,一起骑马去。”她一怔。“君子六艺,骑马也在其中,我也是会的。”齐寐解释一句,笑容明媚得意。“可以陪你一起骑马。”“哈哈哈,姐夫好身手。”李参将大笑拍手,“走了。”“走。”几人挥舞着马鞭,顷刻间就跑出数十米。应郎泾在后边挥手:“幺儿,路上小心啊!”齐寐挥了挥手,骑着马儿直追而去。徒留应郎泾与秦束守在家里,巴巴的看着他们离开。作者有话说:进山[]边疆路远,李参将还任池郡都参将,只能陪同一段。一路上两人风餐露宿,抄近道一连换了三次马,走了整整七天才将将看到禹城的城墙。禹城往前就是边疆防线,陆安关,军队在那里驻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