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之看着那些夸耀灿灿的话,又循着那条讥讽自己作品的账号找到一些别的嘲笑自己的号。
她看着看着,眼泪还是不争气的开始往下掉。
沈之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惹了谁,要被人这么公开嘲笑讥讽。
她只是喜欢画画罢了。
她也没告诉过别人自己要称王成侯,只是因为热爱而已。
为什么大家都对她这么严格呢?
沈之不明白。
可是,那些互联网上抱团的网友们的话,还是像刀子一样深深的扎进了沈之的心里。
偶尔还能看到一两条嘲讽的很搞笑的话,沈之一面抹眼泪,一面跟着他们傻笑。
说的还挺好笑,有点幽默。
虽然笑得是自己,但是真的蛮好笑的。
沈之有些泄气,她垂头丧气地坐在沙发上,盯着时钟的秒针一圈圈地转。
沈之不得不承认,想到自己的画,她已经开始有些自卑了。
不管身边的人怎么鼓励自己,但是他们不经意间流露出来的很多情绪和网友那些调侃的话,都在告诉沈之:你画的很差,别画了。
沈之有些无助,她忽然感觉有些冷。
她找了一条厚厚的毛毯,把自己裹了起来。
还是有些寒意萦绕在身边。
沈之又特地用毯子裹住自己的双脚,还是很冷。
沈之想起栾晓伟和薛文之前聊天的内容。
薛文说过:“人一辈子,只要一个才能就够了。就像肖明宇会打球,灿灿小北靠脸,栾晓伟靠艺术天赋,我靠投胎。”
当时,沈之放下饮料杯子,好奇地问薛文:“你怎么把我落下了,怎么不说我呢?”
薛文“嘿嘿”一笑:你靠搞笑,也能杀出一片天来。
沈之怒了,“那白诚然比我还搞笑呢!”
“确实,论搞笑水平,我觉得白诚然更胜一筹呢,所以沈之真是一个堂堂正正的中国人。”栾晓伟接话说。
“什么意思?”薛文和沈之一同问。
“中国人凡事讲中庸,不出头不落最后,就是个平均数。一辈子干什么都是平均数,考个试都必须得第15名,高了不行低了也不行,30个人的班级里15名刚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