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西洲将傅景尧安排在客房,奇怪的是,竟然离崔云淼的院子不远。
苏哲他们都各自回房,唯独崔云淼被顾西洲拉着待在客房。
大夫背着药箱想要查看傅景尧的伤势,但盛昌极为警惕,并不同意外人近傅景尧的身。
他看向崔云淼,心里很是没底地问,“表姑娘可否为主子上药?”
他其实想说,主子的伤是因为救她才受的,这么些天,她没一次来看他就算了,这个时候总不能还袖手旁观。
顾西洲饶有兴趣的欣赏傅景尧的脸色,可他只是侧着脸,并未有太多的情绪。
“这不好,淼淼云英未嫁,我怕有损她的名声。”他将崔云淼护在身后,又让人送她回去。
傅景尧抬头看了他一眼,像是一头蓄势待发的豺狼。
顾西洲挑眉,这才有点人味儿,他让崔云淼回房。
崔云淼离开时只觉如芒在背,可她还是强迫自己不要回头。
“上次大人在驿站遇刺,想来驿站也不安全,大人若是信得过,在顾家住下也好,反正公主不日就要到丰州,也是住在府上,这样也好有个照应。”
“家主思虑周全。”傅景尧目光幽暗。
顾西洲摆摆手,让大夫把药箱放下就离开了。
不久,周扶赶到,见纱布下血肉模糊,难得动了怒。
“现在天气热起来了,一日不愈合,你就有一日的危险,你若想要这条命,就安分一些好好养伤!”
“嗯。”
啧,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傅景尧竟然愿意听他的话,周扶觉得有猫腻。
“你不会故意弄伤自己,就为了住进顾家好接近她吧?”
傅景尧懒得理他,周扶开始吱哇乱叫。
“你。。。。。。你真是没救了!不过也怪有意思的,若是让义父知道了,肯定会当场失态,哈哈!我不走了,我得找个房间住下等着看好戏!”
周扶给他包扎完大笑着离开,盛昌只觉得他有病,主子好像也。。。。。。
“去查淼淼那艘船。”
盛昌表情严肃,“主子是怀疑那些刺客是藏在表姑娘那艘船里,然后潜过来的?”
两艘船离得没有很远,这样一来就解释得清了,只是表姑娘是否知道这件事?
他不敢问,知道主子心里有数,不是一时冲动住进顾家他就放心了。
崔云淼回去之后仔细想了想顾西洲对她说的话,却生出了更多的不解。
明明她只想离那些人远远的,义兄为何非要让他来,究竟是义兄想让她出了那口恶气,还是义兄想这样做。
还有傅景尧,他竟然真的来了,他又带着什么样的心思。
她觉得有些累了,不想卷入这些事情。
可她也发现,顾西洲似乎被人操控,在做一些危险的事,这也解释了为何这么多年他隐姓埋名,这么多年都没有给崔家送去只言片语。
若说要帮他摆脱,那也太过不自量力,崔云淼只求不成为他的拖累。
翌日,崔云淼睡到很晚才起,顾西洲以为她病了,推了外头的事和她一起用午膳。
走时还交代清流和文竹好好照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