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一些应急的药,崔云淼并没有搜出什么。
也是,他穿得这般鬼祟,怎么可能会把象征身份的东西或是调令带在身上。
“云冀,把他关到地窖去,你先看着他,他吃了药一时半会死不了。”
这种时候自然不能给他找大夫,他出血速度缓慢,足够撑到她回来。
秦戈终于愿意开尊口,“你好歹先帮我包扎一下。”
“我已经把你救走了,没有义务再做什么,而且你也不配合。”
崔云淼扭头就走,秦戈被钟云冀拽起,疼得他龇牙咧嘴。
他不过就见过这个女人两面,前两次都楚楚可怜,像是没有别人的庇护就无法生存下去的娇花。
如今真是让他大开眼界。
一来一回耽搁了不少时间,崔云淼到的时候顾家的二管事和苏老板也到了楼下。
幸好她与千味楼的老板娘有点交情,饭菜都已经备好了。
“这位二管事人称笑面虎,顾家在沧州的商行便是他在管,跟他打交道可千万要当心,不过他名声还可以,想来不会为了这点蝇头小利为难你们。”老板娘悄声提醒。
崔云淼将一瓶新制的玫瑰香露塞到她手中。
“破费了破费了。”老板娘笑得花枝招展,她有一半晋国人的血统,生得极为美艳。
像她这样的,沧云六州有很多。
且边地民风开放,女子当家做主并不是少数。
二管事一副和气模样,看到崔云淼时眼中闪过一丝惊艳。
先前二管事也见过钟一桥,本以为他是东家,没想到只是管事。
崔家如今只有一个小姐,名叫崔锦。
他虽没见过她,但依旧听过很多她的传闻。
生的貌美,身世可怜,不知多少少东家想把她娶回家,只是玫瑰带刺,大多想空手套白狼的都在她手上赔得血本无归。
无论是谁遇到这样漂亮的姑娘,语气总是会不自觉温和些。
老板娘和他熟识,一同作陪,氛围还不错。
二管事也说明来意。
“什么?”苏老板听闻激动的脸色泛红浮起薄汗,他急忙掏出帕子擦了擦。
二管事笑眯眯道,“两位老板办事能力一流,虽只盘下了沧州三成的药材铺,但已经有一些大主顾闻风跑到你们那边去了,可见你们置办的药材极佳。”
“我们主子虽然年轻有为,但家大业大也总有不好管控的时候,也不知两位老板想不想加入我们?”
这意思是要把沧州的药材行给他们,真有这样的好事?
苏老板恨不得立即点头,但办药的事现在都是钟一桥在办,而且崔云淼手里还持着四成股,他和杨老板都低她一头。
“胡管事慧眼,不过兹事体大,如今承记是我们三人包办,杨老板外出游玩去了,少不了要等他回来与他商议一番。”
“崔东家说的是,此事也不急,下月初五顾家办商会,主子特意叫我一直要请两位赏脸,届时你们有什么想问的也可以和我家主子说。”
酒过三巡,苏老板很是殷勤地送胡管事回去。
崔云淼将喝进的酒吐进特制的棉帕才没有喝醉。
不知是不是她多心,方才胡管事好像有意无意在打听她的身世。
偏苏老板酒意上头将她卖了个七七八八,不过也就这三年的事。
“崔阿锦,这可是天大的好事,想来再过不久你也要成为沧州的大人物,可千万别忘了我啊。”老板娘撑在她肩头。
“承你吉言了。”
话是这样说,可崔云淼总觉得有些奇怪。
药材何等重要,若是打起仗来,和粮食二者不可或缺。
可顾家主却让别人经手,其中必有猫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