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的事,”陈岁聿笑了笑,否认道,很平静地开口解释,“是家里的弟弟,一个人,不放心。”
虞景闻言,拿出日历,在一周后的周天画上一个圈,头埋在手臂里,懒洋洋地说:
“那回来你给我补课吧,我数学还是很差。”
“可以,”陈岁聿答是答应了,紧接着却问,“给什么好处?”
虞景被他这一句话问得有些懵,想了半天,也想不出来自己有什么能给陈岁聿的,只好摇头:
“你说吧,我不知道。”
那边沉默了许久,虞景几乎能听到陈岁聿平稳起伏的呼吸声,在安静的夜里如此清晰,但最终,陈岁聿只是对他说:
“请我看一场电影吧。”
后来虞景挑了很久,在元旦当天,带着陈岁聿去看了一部爱情电影,应该是很感人的,但他什么都没看进去,一整场都在尝试如何不经意地去牵陈岁聿的手,但直到他的手变得汗湿也没有成功。
他垂头丧气地收回手,忽然听到陈岁聿轻轻笑了声,将手伸到他面前,偏过头低声说:
“牵吧。”
虞景耳朵烫得吓人,电影院的空调实在开得有些高了,这样想着,他将手贴近陈岁聿的手心,被对方插进指缝,变成十指相扣。
电影不知何时已经落幕,灯光倏然炸开,突如其来的明亮刺得虞景心头一跳,下意识想要挣脱开陈岁聿的手。
但陈岁聿没让。
他们坐在里面,没人在意,陈岁聿扣着虞景不让他走,在灯光下侧头看了虞景两秒,突然抬手摸了下虞景耳廓。
他用很正经的声音询问虞景,像是在问晚上吃什么一样:
“耳朵怎么这么红啊,虞景?”
消逝的电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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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虞景的数学成绩不算很差,只是和w大的分数线一比,就不太够看了。
他现在是高二上学期,等到来年的暑假,就得进入集训,再之后是一系列的统考校考,提升的时间十分紧,这才不得不找陈岁聿开小灶。
陈岁聿是个足够优秀的学生,但很难称之专业的老师,面对虞景存在的问题,他的反应都是皱眉,然后讲一下思路,接着让他找同类型的题目自己做。
虞景通常会倒在第二步。
在陈岁聿再讲了一遍思路时,虞景已经低下头不太敢看他的表情了。
“听懂了吗?”陈岁聿淡淡问。
“嗯,”虞景头埋下去,手一刻不停地在草稿纸上写着,含糊道,“会了会了。”
“是吗,”陈岁聿拎着虞景的后衣领让他抬起头来,“那就复述一遍。”
“……”虞景朝陈岁聿挤出一个笑,声音低得很没有底气,“哥,你讲太快了,我没听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