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过来。”
关漓表情迟疑,双腿却自有主张,迈到了他身旁。
沈冬七展开她给的尿布,倏然撕下一片布条,剩余的摁在木桌上,狠狠擦拭了一遍,道:
“衣服若是受潮,就脱下来,放到熨壶底下烘一烘。”
纵使算计她,但她终究是个女子,又带着幼子,也不过做得太过分,欺负了她……
关漓正愕然,就见他将撕下来的布条,往眼睛上一蒙,自觉转过身去。
他都湿成这样了,腿伤未愈,跑前跑后,现在还把熨壶先让给她……
关漓眼神不禁和缓了许多,把熟睡的孩子放到木桌上,道:
“你全身都湿了,熨壶你自己用吧。”
边说着,关漓双手顺着身上的衣裳摸索了几下,只是有些潮而已:
“我和孩子身上不打紧,倒是你的伤口要多注意。”
说完,等了片刻,沈冬七却不领情,仍旧沉默站着,几乎和墙壁融作一体……
“倔驴都没你倔!”关漓有些气闷,几大步靠近他,动手去脱他湿黏沉重的衣服。
夏衫薄,她指尖隔着湿凉的布料,在他胸肌上一划而过。
紧接着,他胸前猛地一冷,衣襟被她粗鲁往下扒!
“你干什么?”
他心惊肉跳,顾不上双眼被布条蒙罩,一双厚实的大掌死死摁在她手背上。
关漓答得直截了当,“帮倔驴脱衣服!”
“你……我……”沈冬七飞快夺回自己的衣襟,转身把背影留给她:
“不用你操心,我自己来!”
被一个女子,一而再地扒衣服,他颜面何存?
脸都丢尽了!
再也不用关漓催,沈冬七扯下布条,就飞快脱去上衫,铺到木桌上。
他双颊发烫,拎着熨壶。
正要熨烫,耳后传来关漓的脚步声。
沈冬七身体立即绷紧,退后几大步,熨壶挡在胸前,警惕问:
“你……又要干什么?”
他已经照她意思去做,在熨衣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