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皮接触到布料的粗糙感,沈冬七强忍着深吸了一口气,默许她绑上布条。
室内光线本就不足,掩上门,又有布条遮挡,他视线黢黑一片,彻底看不见了。
坐在黑暗中,耳朵代替了眼睛,听力不自觉就灵敏了许多。
听见她在身后窸窸窣窣的,有衣物的摩挲声……
尽管不愿乱想,可如此近的距离,两人又是寡女孤男共处一室,沈冬七脑海里立即浮现了她半抱孩子撩衣的画面……
“咳咳!”他被自己的龌龊念头吓了一跳,赶忙低声咳嗽,试图掩盖住身后女人的窸沙声。
关漓也被他猝不及防的低咳惊住,猛然扭头。
昏暗中,男人背对着她,伴随低咳,背部肩胛颤动鼓俯着,遒劲健硕的身材轮廓,若隐若现……
趁他咳嗽,关漓趁机轻轻晃动手中的奶瓶。
奶粉迅速晃均匀,代替手指,探进婴儿嘴里。
关漓弓着腰,将襁褓全然保护在怀里,奶瓶藏进她袖口里,遮挡得严实。
如此戒备着,直到孩子吃饱喝足,关漓催动意念,奶瓶眨眼消失。
将孩子放回床上,她起身靠近他,去解开眼罩:
“喂好了。”
结有些紧,关漓手指在他后脑勺上鼓捣了好一会儿,才彻底松了布条。
沈冬七视线恢复,微微偏头,就瞥见她衣衫整齐,没有半点宽衣解带的痕迹:
“你去问……”
他微哑着声线,可话才出口,倏地感觉眩晕感强烈了许多……
不好!
中伏了!
他呼吸变紊乱,身形摇晃。
见他坐也坐不稳,关漓迅速扶着他,弯腰问:
“怎么了?”
可她一躬腰,大脑里仿佛被塞了只陀螺,视线天旋地转。
“砰——”
关漓压着他,双双倒向竹床……
彻底失去意识前,门口传来猎户二人的声音——
“二弟,这两只肥羊自动送上门,今儿咱兄弟俩能好好开荤了!”
“那女人真水灵,还带着崽儿呢……大哥,人是我领进屋的,这次能不能让我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