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正想怎么应付这些人,手机铃声忽然响了。
是陆忱。
接起来,男人磁性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乔老师,接到小信了吗?”
“还没、”乔听月顿了下,“我看到他了。”
又和宋诗灵在一起。
手机对面很安静,间或有指尖敲击键盘,乔听月耳朵发痒,“陆先生,还有事吗?”
“没事。”陆忱声音很轻。
乔听月抿唇,眼角余光扫到一堆人直勾勾盯着她手机,不言而喻,都在好奇陆忱这通电话的目的。
“陆先生,要是没事我就先挂了。”
“嘶——”
“她竟然敢挂陆忱的电话。”
看热闹就小声点,她都听见了啊!
乔听月无语,正要催问,终于又有声音从听筒传过来。
有人和陆忱打招呼,陆忱没做回应,而是与她说话,走路并没有影响他分毫,气息依旧沉稳,语调带着笑。
“没别的事,只是怕别人挖我墙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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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
“喂?”
“陆先生,您还在讲吗?”
乔听月尝试听清,可惜电流声滋啦啦不停,之后就是长久的寂静。
她背过身,挡着光看屏幕,显示还在通话中,偏偏对面没反应。
祝承信慢吞吞走过来,见她对着手机困惑,习惯性嘲讽:“咋,耳朵聋了?”
乔听月不跟嘴坏小孩一般见识,隔空点了点他,无奈道:“你舅舅的电话,信号不好,听不清。”
话音刚落,信号恢复,陆忱的声音再次传来:“刚刚进电梯了。”
“哦哦,之后您说什么了?”
“没什么,担心你被人为难,打电话问问。”
乔听月带着祝承信往车的方向走,听出他公事公办语调后的温柔,“谢谢您,我们已经上车了。”
“那就好,今天公司有事,不用等我吃饭。”
电话挂断,乔听月握着手机愣了一会。
祝承信撕开一包薯片,咔哧咔哧嚼,“发什么呆,我舅舅说啥了?”
“他说要加班,不回来吃饭了。”乔听月简单压缩句意。
祝承信不意外,“我还以为多大事呢。”
少年一副稀松平常的模样,可乔听月在他眼中看到了淡淡的失落,限速拍照闪光灯亮起又灭,在刺眼的白光中,她好像看到了曾经的自己。
她父母是高中老师,每天早出晚归,生命中大部分时间都奉献给了学生。孕育了生命后,依旧无法适应新身份,只能越发勤恳地工作。
女儿很乖,不哭不闹,于是有了第二个女儿。小女儿是高需求宝宝,他们手足无措,工作成了避风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