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晋丰歪过头吐了口烟,“我的天,又分手了,谈一个散一个的,你是有什么心事吗?”
雷谦明说:“这不明摆着的吗?心里惦记钟且惠啊,看谁都不是那意思。”
“别扯那些没影儿的。”庄新华烦闷地摇了摇手,“你们不知道,我跟她表白没有用,她会笑死,然后叫我少发点癫。没办法,我们俩实在是太熟了,她甚至看过我穿开裆裤,我真张不开这嘴。”
雷谦明不以为然地切一声,“这他妈也能算个事儿?钟且惠还和我一张床上打过滚呢!你还别这么看着我,小时候我和她是邻居。但那又怎么样,我要喜欢她照样能使手腕子。”
“就只能眼看着她跟了沈二呗。”魏晋丰摊了下手。
刚说完,雷谦明就轻轻搡了他一下,示意他别火上浇油。
魏晋丰反而喊上了,“那本来就是!让他去追又不敢,不就只剩这么个结果了,还能怎么样。”
庄新华闷着头抽了两口,“晋丰,换了你会怎么办?”
魏晋丰想都没想,吸了口烟说:“我可不管这么多,只要我起了念头,管这瓜甜不甜的,先摘下来吃了再说。”
庄新华撇他一眼,上下打量了小魏一溜够,忽然冒出一句,“你他妈什么星座的?”
“我个人没素质,和星座血型有什么关系啊!真能扯。”
“”
雷谦明觉得他单纯口嗨,“你那么喜欢棠因,也没见你敢放一个屁啊?”
“棠因是什么人哪!”魏晋丰说:“我敢胡来一下,她爹能把我脑袋揪下来。”
庄新华想象了一下他被沈元良训斥的情形。
他低声笑出来,“也是。”
雷谦明揽过他的肩膀,“你要是想把她约去阿那亚,兄弟可以帮你。但之后她能不能答应,可就全看你自个儿的了。”
“成!”庄新华想了会儿,拿定了主意,“行与不行的,我总要试这么一次。”
魏晋丰也在旁边鼓动他,“对嘛,打起精神来,咱别的不如沈二,追女生总可以压过他,毕竟年轻十岁呢。再者说了,你和且惠认识的时间比他长多了,根本不是一个体量的。你看那天你喝多了,我一打电话人就过来了,她心里是在乎你的。”
烟雾缭绕里,庄新华迟疑地点了个头。
但他心里隐约有种感觉,这件事情成不了。
且惠的性子他了解,她对身边人都很好,不只是对他。
不管是他有事情,还是幼圆需要帮忙,她都会赶过来的。
但这是他珍藏心底的初恋。
是他在审美机制还未健全的时候,迎头撞上的最强烈、最真实的吸引。
他总是记得那个浑身湿透了,自己都没剩了两口气,还拼命托他上岸的小且惠。
庄新华夹着支烟,飘飘渺渺地想起他们的重逢。
两年前,且惠来京市上大学,他去机场接她,路上堵车到晚了二十分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