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娘看着屈氏这般,也知道她心里的委屈。这些话,这些日子她基本上每日都要去说上一遍。
不过,左右这是在家里,说一说也就说说,总比她一直憋在心里的要好上许多。至于家里的,老夫人平日里无事不会来这里。国公爷,更是天热不愿走动,散散气,也是好的。
屈氏抱怨了一会儿,却又哭了起来,“你说说,这立后一事,与我有何干系?我兄长被永宁郡王说动了,倒成了我的不是。他与我虽然是兄妹,但是也终究是出身不同,难不成我能去管得了他……”
说罢,屈氏无奈的叹了口气。
原来那日朝堂之上一并说出话的并非是只有那一人,就连她娘家兄弟屈将军也被忽悠了过去。
闻言,巧娘赶忙把门关了起来,“夫人,这样的话可不能说啊!”
屈氏也知道自己的话有些过分了,一旦传出去,那便是不小的后果。只是,她的眼泪却是怎么也止不住。
这家里,一家子都是亲人,只有她一个是外人。特别是叶清音嫁过来以后,这一家子都听她的。她说嘉贵妃不配为后,家里的老夫人、国公爷虽然不表明态度,却也不允许旁人去议论这件事。
想到自己的儿子,屈氏的眼泪落地更加厉害了,“想想砚儿,我的心都要碎了。砚儿这后半辈子,该如何才好?幸而绿芜在他身边跟着,否则我怎么放心得下呢!”
……
端午节假之后,朝堂之上宝亲王再次提及了封后一事。因着上次的事,这一次倒是没有人站出来反驳。皇上对于这个结果很满意,当即便命礼部等一切有关的人,各司其职。
三日后,封后的时间定下,八月初八!
满京城上下,但凡是牵扯进去的衙门,这一次都是严阵以待,生怕哪一点出了差错,惹的龙心不悦。
这日,时越尘早早的回了家。叶夕雾此刻正坐在一旁的桌子上,手里拿着笔不知道在描着什么。
他静手之后,这才走了过去。
这一看,他眼中浮现出几分的疑惑,“雾儿,这是你画的?看样子,应该是个钳子一类的物品,但是头部却是有弧度的,看着倒是奇怪!”
闻言,叶夕雾抬起头看着他笑了笑。这自然是奇怪的,这是产钳,在新时代里孕妇生产之时若是遇到孩子出不来的情况,便会用这个去协助。这样,女子也不会发生什么难产的事。
今日时越尘离开之后,她翻开手机玩消消乐时,发现里面可以兑换的竟然有这个。只是她若是直接兑换出来,倒是有些突兀。所以,她这才想出了这样一个法子,至少能让时越尘从心里接受,不会胡思乱想。
时越尘听罢,还是有些不大明白。但是他知晓,妇人生产犹如在鬼门关走了一趟,所以但凡是叶夕雾的决定,他都会支持,“雾儿,你觉得可以,便可以!”
听见这话,叶夕雾勾唇,“要不然,我请一个婆子来家里一趟?毕竟我没有生产经验,问一问她们,或许能行。”
她要让所有人都知道这件事,而并非是她异想天开。所以,这个时候就必须要借助外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