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阴侯府。
师徒二人的第一次见面,就不算太愉快。
寻常人家的拜师礼,都比这筐鸡蛋值钱。
韩信虽然并非贪慕虚荣之人,却也觉得皇后母子,有些轻视于自己。
“师父,您是不是觉得拜师礼太少?”
“为师有说过?不对,本侯什么答应做你师父了?”
韩信专注于兵书,决定不再理会刘盈,待到大汉太子自讨没趣,便会主动离开。
反正告到刘邦那里,是太子主动走人,跟他韩信有什么关系?
护卫腾早已习惯了韩信的脾气,那叫一个喜怒无常,且酸臭无比。
若是看对了眼,即便对方是白身,韩信也愿意与之同桌而食。
要是看不对眼,樊哙、灌婴、周勃等人就是最好的例子。
管你功臣还是功狗,老子都不放在眼里!
“太子,兴许一会儿就会走人。”
腾内心笑道,“看来淮阴侯跟太子并非一路人。”
汉初三杰,刘盈最敬佩的就是韩信。
毕竟是正面打败项羽的人物,而且用兵飘逸如仙,哪个男人不爱?
“师父,您忆往昔峥嵘岁月,是不是项羽最难对付?”
“项王,匹夫之勇,妇人之仁也。”
韩信头也不抬,只是因为谈起故主项羽,他才回答两句。
“切!你就吹吧!”
刘盈盘膝而坐,丝毫没把自己当外人,一把抓起桌案上的野果吃了起来。
“当年,您不过是人家项羽门外的保安!”
“何为保安?本侯是执戟郎!”
“对对对,反正都是给人看大门的!”
韩信只觉得血压飙升,他用兵如神,现在竟然被徒弟揭老底!
“放屁!什么看大门的?”
“执戟郎乃项王亲近之人,本侯每日都能看到项王!”
韩信冷哼一声,“竖子,不足为谋!若非项藉听了为师的话,现在这天下鹿死谁手,还犹未可知!”
腾显然有些发懵,向来没有情感波动的淮阴侯,竟然跟太子辩论的有来有回。
侯爷,说好的高冷人设呢?
您不是看不上太子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