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冷的雪刺激得她清醒过来,发现自己已经被拖到了荒草丛里,粮食都被他们搬走了,几个盲流子按住她手脚,准备对她下手。
“放开我!”她奋力嘶吼挣扎,可力气再大,也挣不过这几个男人。
“他吗的,都被按住了还不老实!”为首的老大,上来就给了她两耳光,随即就扯开她衣服,压上身来。
她猛地顶起膝盖攻击他下身,却被他躲过去,反手就是两耳光,打的她满嘴是血,差点又晕死过去。
他骂骂咧咧顶开她的腿,就要干那事。
突然砰的一声枪响,直接打他后腰上了,他痛苦嚎叫一声,就侧翻倒在了地上。
其他人惊慌的朝后面看去,还没来得及反应,猎枪又朝他们脚下射击了几下,吓得他们连连后退。
这时,马会计带着几个人,冲到这边来,扶起了雪地里的许宁紫,“嫂子,你没事吧。”
许宁紫费力的摇了摇头,指着那帮人,刚要说粮食的事,那个老二看情况不对,却拖起老大,跟其他人往树林跑去了。
马会计赶紧叫人去追他们,他留下把军大衣脱下来,给许宁紫披上,跳到了他押运的火车皮上去。
“嫂子,你一个女同志,咋能自己来押车运粮啊,这要是出事了,叫老大咋办?”
许宁紫接过他递来的热水,也有些后怕,止不住的发抖,“我没想到自己会这么倒霉,真就遇上了劫车的盲流子,上次帮秦云洲押车运粮,也没事,就没太在意。”
“上次押的是国家粮食,车皮外面都有正标的,前后中途都会停车,有专人接应检验,没人敢劫。但你这私人运粮,就押车人负责,当然会出事了。”
看她哆嗦着喝完了热水,马会计又给她倒了一杯,放手里暖身子。
“再说,你好端端咋还干起这行当了,老大知道么?”
“不知道,他不让我做这个,我没听他的。”许宁紫说着,转身抓住了他胳膊,“小马,你千万别告诉他,我不想让他知道。”
“我肯定不能说。”
这事他要是说了,老大跟她的日子,就没法过了,但想到她不听劝来冒险,还是忍不住嘟囔几句。
“但你这事办的太欠考虑了,老大是个心思沉稳的人,他都不让的事,你还去做。这是赶巧我押的火车堵这儿了,万一没我呢,你不全完了。”
“我也是,最近做的事都太顺了,就有点飘了,觉得自己啥都能行,就没当回事。”
许宁紫低下头捂住脸,也很后悔,她带几个顶事的男人来帮忙押车好了。
“以后你可长点心吧。”马会计看着她,叹了口气。
这时,列车司机老陈跑过来,跟许宁紫说,那几个卸车工已经跟他把石头搬走了,可以开车了,让她过去。
现在才搬走石头,完全就是马后炮,许宁紫有点怨气,但看到老陈头上也挂了彩,就猜到他也遭到了袭击。
正巧,马会计带来的那帮人,回来了。
领头的高个男,气喘吁吁的说道,“这帮人四散溜走了,我们没追到,粮食也没追回来。”
“那么多粮食,一袋都没追回来?”
许宁紫扒着车门大声问他,看他摇头,整个人像被泼一桶凉水,跌坐到座椅上,心都凉了,“那么多粮食,咋能一袋都追不回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