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宁紫收紧大衣领口,快步朝前走去,等秦云洲跟过来,一起跳上马车,去了孙德忠的家。
她不放心孙德忠,但在外面不好公然见面,只能去他家等着。
到了晚上,他脸色憔悴颓废的回来了,看到许宁紫第一句话就是解释他没出卖她,眼泪都下来了。
许宁紫更愧疚了,忙过去握住他双手道歉,都是她不好才对,受她连累了。
孙德忠连连摆手,“帮你做事以来,你就没亏待过我,要没你成堆的送好药材,我妈还瘫在床上起不来呢,我受这点苦根本不算啥。但你这事,我怀疑是有人使坏。”
“这个咋说?”许宁紫警惕的皱起眉来。
孙德忠喝光了碗里的水,喘口气说道,“这几天就总有一男一女来买你的药妆品,前后得有二十八瓶。我觉得不对劲,提前撤了柜,想通知你但没找到你人,隔天就出事了。”
“买东西的那俩人长啥样啊?”
“男的大高个,五官端正就是眼神贼溜溜的,女的也很漂亮,长得跟他有点像,俩人都穿着绿军装。”
听孙德忠这么形容,许宁紫笑了,果然跟她猜的一样,就是刘天赐跟许舒诺这两头烂蒜!
上次都把他俩逼到绝路上去了,竟然又缓起来了,不得不说,许建山的势力很强悍啊。
“这次的事,有没有影响到你?”
孙德忠叹气,“还好,只是让我停职半年调整,没给我办退职,挺不错了。”
“没事,就算你这国家职工的铁饭碗丢了,你日后跟着我,我也不会亏了你的。”
许宁紫起身,把身上所有钱都掏出来,全塞给了他,因为她被停的职,这半年没收入,这钱得让他拿着度日。
另外,药妆品不能明面上卖了,刚好他休职,就让他帮着暗地里找订单,等政策一变,她立马开店。
至于,那两头烂蒜,她现在没空收拾,以后再说。
随后,她跟秦云洲回了家。
隔天,她卖出去的粮食就回款了,马会计也过来说,从老家亲戚倒腾来了不少钱,有钱借给她了。
前后加一起,有三千块。
为了保险起见,她没再折腾粮食,而是先让马会计打听到伊春当前的木头价格。
她再到各个村子盘查,看谁家需要木头盖房子跟猪圈,愿意比市场价低的价格,拉拢来不少订单,还相应的交了定钱。
有马会计做担保,都信她不会跑单,有定钱她也不怕这些人会临时反悔。
当天,她就跟秦云洲撒谎说去看远房亲戚,坐火车去伊春,买木材了。
火车上,鱼目混杂,空气中充斥着呛人的味道,乘客多也十分拥挤。
她抱着包裹皱眉不停躲避,却还是会被撞到膝盖,烦得要命。
“同志,侬挨过来些坐坐看,就不会被撞了。”
突然一个穿着讲究,带尚海口音的女同志,招手让她坐到身边来,靠窗的位置。
看着她,那恬静的模样,许宁紫莫名觉得很熟悉,又说不上来在哪儿见过,刚要道谢婉拒。
火车广播突然响起了紧急播报,“五号列车厢30座位上,有位老人突发急症,晕倒在地,列车上如有医生,请来施以救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