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现在,甭管许建山怎么来要钱,她都躲出去不见,趁机采药材,倒手卖了赚钱,就是不会还钱!
许建山这才想起叫秘书去调查,发现根本没许宁紫说的那个荒山,港口那边也没人倒卖草药。
捐款日期眼看就到了,无奈他只能把许柔母亲的一个清代瓷花瓶,找人卖了,才把捐款粮食给补上。
但让亲闺女给骗了,他整个都快气炸了,亲自到吉祥村,去找许宁紫。
这次许宁紫没有躲,还算准他会来,趁孩子都去上学了,她提前备上了一桌酒菜。
许建山进来时,她单脚踩炕上,正砸吧烤糊了的地瓜,看到他很平静的说道,“我今天炒的菜不错,你拖鞋上炕整两盅。”
“躲了我这么久不还钱,现在倒请我喝酒了,我可真是没白养你。”
许建山压着火气,坐到了炕边,他要脸面,并不想把这事弄得人尽皆知。
“我知道你很急,但你先别急。”
许宁紫把砸吧没味儿的地瓜扔到炕桌上,看着他大喘口气,“这事不赖我,是秦云洲的朋友拿了钱跑了,我也被骗了个底朝天,分文没有了。再说咱俩是父女,花你点钱也正常。”
“你也知道咱们是父女啊!”
许建山腾地站起来,愤怒指着她,“那是花点钱么?那是三千块!还有你说那个荒山跟朋友,我都问了,根本就没这回事!”
见他都知道了,许宁紫也不装了,“荒山跟朋友是没有,但我的确在做草药买卖。这钱都压货上了,风声紧迫,倒真的挺需要你暗中通融的。”
许建山一听,才反应过来,“闹了半天,你就是想套牢我帮你投机倒把,你连你爹都坑,你还是人么?”
抱歉,还真就不是她许宁紫的爹,或者说,对她好点,不那么狠心偏护刘春红亏待她,她还真不会这么干。
可惜,在许建山身上找不到几分亲情,那就别怪她无情了。
“你也别生气,我这都是被逼无奈,亲妈没了总得用点心思让你做我的靠山吧。你要是想把钱拿回去,那就帮我打点,我要是出了事,钱没有,搞不好还得牵连到你。”
她歪头看着许建山,推给他一杯酒,有敬重,威胁也不少。
许建山盯着那杯酒,气的拳头紧绷,脸都涨红了,这也就是亲生的闺女,不然他非宰了她不可!
“你要跟我直说,我会帮你的,但你却这么算计我,女儿给亲爹设圈套,我算是长见识了。你呀,做的够绝!”
许宁紫觉得很好笑,“爸,你要真能帮我,就不会跟刘春红把我逼成这样了。心思从来都没端正过,还反过来指责我,你别太逗。”
被她说的无话反驳,许建山接过酒杯,仰头一饮而尽,重重将酒杯摔倒桌上,看着许宁紫的眼睛,明显泛起了红润,看着是真伤心了。
“你就慢慢作吧,早晚会把自己作死的!”
他腾地起身,朝门外走去。
自己对前妻做了孽,现在女儿报复回来了,他真是有苦也说不出。
许宁紫看着桌上的酒菜,心情也很复杂,但没空感慨哀叹,她收拾好东西,就把在山里新采来的那些车前草跟益母草,送去了老爷子那里。
可能许建山真的打过招呼了,在没看到有小兵盯着老爷子这边,她也越发胆子大起来,只要老爷子有贵客需要好药材,她就往这里送。
时间久了,总会引来某些人的注意。
周长海趴在窗口,盯着对面,看许宁紫又出门了,他转头对何桂花说道,“妈,许柔最近总鬼鬼祟祟的出去,半夜才回来,肯定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