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到一周,刘春红就给许宁紫安排好了下家。
她可不想让许柔整天在家吃得彪马溜肥,后半生都靠她养,还跟她一双儿女争家产!
赶紧把这只猪嫁出去,她拿彩礼贴补自己的儿女,也不算白折腾这一回。
可许建山担心闺女再嫁还得受苦,搞不好再离婚还得影响他声誉,并不同意这事。
但架不住刘春红吹枕旁风,说许柔自身条件差,要不趁早嫁人就得老死在家里,她一个二婚老姑娘,跟哥哥同住也会被传闲话。
许建山耳根子软,再者他也想给许柔往后铺路,不能养她一辈子,就答应了。
“小柔的婚事你来安排吧,对方别太差,能对小柔好就行。”
“那是肯定的,我从来都拿小柔当亲生闺女,肯定给她重新挑个好女婿啊。”
刘春红笑容娇媚的望着他,新女婿必须好到,能让她赚得盆满钵满,儿女都受益,毫无后顾之忧!
满盘都是算计,许宁紫真是离了狗窝,又进狼窝。
每天都在应付刘春红找来的那些相亲对象,不是屠夫就是糟老头子,还要受着刘天赐跟许舒诺的白眼,被这两兄妹找茬。
她快烦死了,可当下还没找到赚钱的营生,只能先忍着。
如今六月份,正是北方收麦子的季节。
秦云洲顶着烈日,在麦田里跟村里人抢收麦子。
一身古铜色腱子肉随着他干脆利落的动作,微微颤动,汗水顺着他深邃的眉骨滑下来,落在已经湿透了的军装裤上,某处曲线与腹肌,更加明显。
虽说他右腿当兵时被子弹打坏了,有点瘸,可干起活来,丝毫不受影响,反而割麦捆草都很利索,村里的麦客都比不过他。
很快,他自己割完三亩地,就开始给粮食装车。
连年少雨干旱,现在各村各户都缺粮食。
他这个粮食厂厂长不能白当,得跟大伙下地,把好不容易长好的麦子都割完,赶快打成粮食送粮仓去,除去交公粮的粮食,尽可能让大伙都拿到救济粮吃饱才行。
“秦同志,来喝点水吧。”
穿着朴素灰上衣配长裤,梳俩麻花辫戴眼镜的年轻女人小跑过来,眉目含情的把军用水壶递给了他。
“我不渴。”秦云洲把肩膀上的两袋子甩到了车上,激起灰尘扑了那姑娘一身。
她被呛的直咳嗽,用手扇走了灰尘,硬是把水壶塞给了他,“都看你忙活一上午了,咋能不渴呢,赶紧喝水润润嗓子吧。”
“张老师都不用上课的么?怎么连我忙了多久都知道。”
秦云洲把她的水壶放到马车上,又去扛了两袋粮食,他对女人没兴趣,只想收粮。
“今天刚好没课,就来麦田看你干活。”
张美丽望着他那汗水不断滑落的脊背,羞涩的把自己手绢塞过去,让他擦汗,“其实,秦同志你应该娶个老婆,帮助你进步,照顾两个孩子,孩子有妈了才像个家。”
这话戳到了秦云洲心坎上,他看向远处艳阳高照的麦田,确实该给孩子找个妈了,不然他一个糙汉子,再怎么细心,都照顾不到位。
可找谁呢?
不经意,他看到个穿着枣红色长衣裤的身影,越来越近。
是许柔?旁边还跟着一个色眯眯的老头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