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头发出响声。
那人痛苦叫出声,不得不把路让开。
席寅恪连门都没有敲,就直接闯了进去。
门一打开他看到了跪在地上泣不成声的姜早。
他快步上前,拉住姜早的手问,“你被打了?”
看向姜早的眼神不经意流露出担心。
姜早望着他微微怔愣。
他是在担心她吗?
姜早还来不及回答。
谁知,陈有仪缓缓开口,“寅恪,我小时候教的那些规矩,你都忘了吗?”
她的眼睛不大,却比年轻人都亮,微微抬眼盯着席寅恪,平静里多了一丝控制欲。
渴望掌控一切。
席寅恪穿着一身得体的西装,垂在身侧的手悄无声息握紧,看向陈有仪的时候又松开了。
只听他微微鞠躬,淡淡开口,“母亲。”
陈有仪点点头,算是回应了。
席寅恪拉起几乎崩溃的姜早,看着她被泪水打湿的脸颊。
他抬手握住姜早的肩膀,将她搂进怀里。
“如果没事,我就带她走了。”
陈有仪嘴角噙着笑,“一个女人也值得你慌慌张张跑一趟?况且她对你可不痴心。”
她看着席寅恪脸上的伤,很清楚这伤是怎么来的。
席寅恪握住姜早肩膀的手不自觉收紧,“母亲,她是我的人,我的人就算犯了再大的错,也应该我来教训,由不得别人插手!”
姜早被他紧紧搂在怀里,席寅恪很高,她靠在他的胸膛。
她听见他强劲有力的心跳声,鼻间都是淡淡的薄荷味。
心里竟觉得莫名心安。
陈有仪看了眼姜早,她神色脆弱,眼神空洞,仿佛被剜了心。
她淡淡道:“你来到这个家,就是我的孩子,你的东西也是我的,人也一样。”
房间里的灯光洒在席寅恪肩上,微弱的灯光之下更显寂寥。
就像一座凋敝的城堡。
外面看着光鲜亮丽,其实内里早已荒芜。
席寅恪抿唇搂着姜早就往外走,临走前他忍不住嘲讽,“我是你的孩子吗?”
说这句话的时候眼睛格外亮,几乎穿透陈有仪的心。
陈有仪没回答,话锋一转道:“作为席家二太太也要参与一下家里的事,过几天的非遗展需要一个发言人,就让你的人去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