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秀儿更是等得不耐烦,“二嫂,你和二哥卖什么关子呢,要是没什么拿得出手的东西,不如早点承认。”
“也好过,这么兴师动众,让大家等着你们。”
席寅译看热闹不嫌事大,“就是,别浪费大家时间。”
他们二人就跟唱双簧一样。
一个怼姜早,一个怼席寅恪。
只有席寅深,安安静静坐在轮椅上。
一双黑眸悄无声息看着姜早。
她黑发不经意露出的齿痕,格外刺眼。
姜早声音软糯,“爷爷,寅恪说这个礼物,您一定喜欢。”
语落,纤纤细手一抬,面前那扇大门被推开。
房间里漆黑一片,什么也看不清。
不知道为什么,或许是因为姜早淡定的神情。
门外的众人,下意识屏住呼吸。
暗自期待即将露面的神秘礼物。
席寅恪站在姜早身后,她身形看起来那么单薄,却给人一种柔和坚定的感觉。
仿佛只要相信她,就什么都能成。
只一刹那,席寅恪就收回了目光。
相信,狗屁相信!
这个世界上,最可笑的就是相信。
一颗棋子而已,有什么值得欣赏的。
除了洗衣做饭,她也就这点能耐。
席寅恪并没有对姜早的礼物投注过多希望,只要爷爷能满意就成。
至于最好,怕是比不过席秀儿那把油纸伞。
毕竟看爷爷刚刚的神情,对那把油纸伞很满意。
黑暗中,灯光逐渐亮起,整个房间放置着一个巨型纸雕灯。
纸雕灯散发着柔和的光,灯罩上雕刻着图案。
席老爷子情不自禁走上前,是戴进的《风雨归舟图》,雕刻手法十分精妙。
树木、山崖、归舟、枯树、村舍、竹林……
雕刻得惟妙惟肖,可见其技法高超。
席寅深体弱多病,常年不出门,但画画特别有天赋。
曾经一幅《雨中的少女》卖出一亿的天价。
就连他也感叹道:“《风雨归舟图》巧妙,就巧妙在画者精通‘水晕墨章’的技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