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神情愣住,好半天没表情。
姜早没想到,有一天席寅恪会发现塔旺罗斯的事情。
她一心想离婚,总觉得这件事情说不说都无所谓。
因为赵今也永远横在他们中间,是姜早心中无法拔出的刺。
塔旺罗斯的大雪,则让姜早彻底看清席寅恪的心。
到底对她有多厌恶,才能丝毫不关心她,还说出这么残忍冷漠的话。
姜早轻笑着挪了挪腿,拉开了俩人的距离,“席总,别装作一脸担心看着我。你忘了吗?你时常告诫我,我只是一颗棋子。还说我要像死了一样安静,你要怎么告诉你?”
“用意念吗?”
席寅恪眸光闪了闪,看着姜早冷若冰霜的脸。
知道她是真的生了气,毕竟当日他说的话对一个面临死亡的人来说残忍无比。
更别提那个时候,他还若无其事跟赵今也跳舞。
男人觉得这次确实是他的不是。
席寅恪说话语气罕见变得柔软,“当时我只是生气,以为你骗我。”
他慢慢靠近几乎贴近姜早,把女人娇小的身体搂进怀里,“别生气了。。。嗯?你想怎么骂我,打我都可以。”
席寅恪从来没有这么哄过她,从前都是这么去哄赵今也。
若是放在以前,姜早那么爱他,肯定抵挡不住他的糖衣炮弹,但现在姜早一颗真心早已死了。
任凭他怎么柔声细语哄她,她都无动于衷。
席寅恪见她无动于衷,心里不受控制有些慌乱,“哪怕你是棋子,也是我的人,我不可能不管你,别生气了,早早。。。。。。”
“跟我回家吧,爷爷一直念叨你,以后只要你不提离婚,我们就这样好好过日子?”
从前他也想过,拿到股份就和姜早离婚,毕竟当初她可是生生把他丢给绑匪不闻不问。
可席寅恪跟姜早生活了三年,这三年里,姜早一直很照顾他。
才进恒升那一年,家里本来就偏心,对席寅恪支持甚少。
所以在那一年里,席寅恪应酬极多,胃病自然而然就来了,痛起来的时候,整个人几乎生不如死。
姜早一直帮他寻医问药,饮食也是格外注意。
自她嫁给他,他的胃病几乎就没犯过。
这几个月,她不在身边,席寅恪的胃病都犯了三次。
每次都是齐三打急救电话,让人把他送去医院。
席寅恪要面子,一句也没跟姜早提,只能生生忍着。
现在想起来,结婚那三年,姜早对他真的很好。
姜早很想直接伸手推开他,不过力气不允许。
这么多次的俩人闹脾气,席寅恪每次都是凭着一身力气占上风,她扬唇故意说反话,“那好啊。”
席寅恪听见姜早答应,眼色没那么难看了。
毕竟从前姜早也小小抱怨过,生气的时候,他稍微买点礼物给她,或者砸钱。
她很快就会原谅他。
这次他都不惜放下脸面,如此轻声细语同她讲话,她难道还会不原谅吗?
下一秒,就听到怀里的女人幽幽的声音传来,“我可以不离婚,条件是你跟赵今也一刀两断,老死不相往来,我立马就跟你回去。”
姜早故意这么说,因为她知道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