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有仪眉毛一凌,差点拍桌而起,“还在嘴硬,来人给我打,打到她承认为止!”
话落,一个佣人抬起手巴掌就落了下来。
打在姜早脸上火辣辣的疼,生理性泪水不受控制流出。
奈何她被左右钳制更根本动弹不得。
第二巴掌,刚要落下来的时候。
门外传来敲门声,有人通报道:“太太,二公子来了。”
陈有仪倒是没想到,席寅恪会来得这么快。
她这个儿子不是个省油的灯,不然她也不会悄悄把姜早带回有风宅审问。
“让他进来吧。”
尽管不情不愿,陈有仪还是松口让人进来。
因为她知道就算找人拦着,也拦不住。
席寅恪大步走进来,俊脸紧绷着,脸沉得像是风雨欲来前的阴天。
他还是像往常那样朝陈有仪微微躬身,礼仪十分周全,“母亲。”
陈有仪看到他来,脸色又恢复成往日那般冰冷,只淡淡回了‘嗯’。
接着席寅恪不顾佣人阻拦去拉姜早。
陈有仪见状大喊,“席寅恪!”
“母亲!”
几乎是同时席寅恪也开了口,眼底的情绪阴沉得可怕。
陈有仪有一丝恍惚,她一直以为谦逊有礼的‘儿子’,在她看不见的地方,悄然发生了变化。
早已不似当年那般惧她。
席寅恪强行拉起姜早,把人护在身后,一字一句像是凿冰,“不论她做了什么,你都没资格让她下跪。”
这句话在陈有仪听来简直是大逆不道!
她站起身,三步并作两步走到席寅恪面前,抬手就是一巴掌。
席寅恪脸歪向一边,金丝眼镜也掉在了地上。
陈有仪嘴上也没留情,“我没资格?简直是笑话!”
“席寅恪,当初带你回家,是为了什么,你自己心里清楚!”
“你就是一颗棋子,也配和寅深争?这次的事情是不是你做的?”
话音落了,房子里都安静了。
姜早躲在席寅恪身后,小心翼翼望着陈有仪。
嫁入席家三年,她第一次从陈有仪脸上看见这么大的怒气,这么多的表情。
为了一个儿子去质问另一个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