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扎好后,姜早蜷缩在床上。
两只手被白色的纱布缠着,根本不能动,一动就疼。
眼泪早已流干,她眼眶发红,眼睛还有些肿。
要是手恢复不了。
她这辈子都不可能再制作出好的油纸伞。
席寅恪靠在窗边,看着她的背影,烟吸了一支又一支。
萦绕在心头的烦躁却一点没消失。
突然,他摁掉烟,走上前掰过姜早的身体,“放心,我会请最好的医生。”
姜早看着席寅恪的脸。
他出现救了她,也答应给她请最好的医生。
可她就是开心不起来。
要不是他和赵今也不清不楚,她又怎么会被赵今也算计?
理智告诉她这件事情和他并没有直接关系。
可心里的情绪却不停的暗示她,都是因为席寅恪。
赵今也这么针对她,都是因为他。
姜早眼眶又湿润了点。
她轻轻开口,“你很相信她吗?”
这个‘她’很明显就是赵今也。
席寅恪眼神变了变,语气难得温柔,“今也,不会做这样的事。”
姜早本来还有点期待,听见这话心里那点期待消失得干干净净。
席寅恪信任赵今也,多过信任她。
良久,姜早道:“席寅恪,我们什么时候把婚离了?”
离了婚赵今也也不会总想着针对她。
席寅恪削水果的手一顿。
明明不久前,她还靠在他怀里泣不成声,无助地依赖他。
现在就迫不及待想离婚。
小白眼狼。
席寅恪将水果刀插进苹果里,声音冷了下来,“最近加维市的项目,爷爷想交给席寅译,你帮我解决一下。”
姜早眸光微闪,“席寅恪,你答应我的要离婚,现在又让我帮你拿项目?”
席寅恪笑她看不清形势,“姜早,你只是一颗棋子。。。。。。”
男人轻轻拿起她的手,声音温柔缱绻却透着一股阴冷,“被我捏在手里,我想如何就如何,我说什么,你照做就是。”
姜早抽回手,脸染上怒意,“你骗我?”
想过席寅恪不要脸,但没想过他这么不要脸!
自己说过的话竟然能翻脸不认账!
席寅恪站起身理了理微微褶皱的西装,“别一副我逼迫你的样子,你放心,等我拿到百分之十五的股份。。。。。。”
他弯腰冷笑,“到时候你不想离,我也会离,别把你自己看得那么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