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早松了口气,但也没有想象中的开心。
*
某运动俱乐部。
席寅恪挥动手里的网球拍,一下又一下。
每一球都力量感十足。
终于,在连接他八球之后,沈旭举手投降,语气里满是委屈,“席二,发动机都没你行,累死少爷我了。”
他在地上躺下,“你今天吃枪药啦,打球这么猛,不要命了?”
席寅恪脸和脖子全都是汗水,泛着诱人的光泽。
邪肆中带着点狂野。
与往日衣冠楚楚,说话彬彬有礼的席总判若两人。
季克森在拿了两瓶水,一人一瓶。
他盯着席寅恪的脸,“你跟人打架?”
席寅恪喘息着扭开矿泉水,猛喝了一口。
不提还好,一提他就想到姜早那个没良心的女人。
亏他还救了她。
竟然想抓证据搞他。
席寅恪拧紧瓶盖,丢给季克森,“不小心,被刀划到了。”
沈旭最乐意见席寅恪吃亏,他玩笑道:“不会是上次在酒吧被嫂子抓到鬼混,出门怕你勾引别人,嫂子故意弄的吧。”
席寅恪闻言一个刀眼,狠狠扎向沈旭。
公式是错的,但答案对了。
沈旭本来是开玩笑的,但看到席寅恪阴沉沉的脸。
他瞬间收起了嬉笑的嘴脸,从地上坐起身,不敢相信,“不会吧,嫂子这么温柔的人,怎么可能。。。。。。”
席寅恪脸又黑了一度,用水去砸沈旭,“闭嘴!”
温柔你妈。
一想到刚才姜早发狠的样子。
席寅恪心里就不是滋味,一颗棋子而已,竟然敢跟他动刀子?
简直翻了天了。
想到他一时口不择言,答应四天后离婚。
席寅恪心里更加烦躁。
季克森拍了拍席寅恪的肩膀。
他为人向来稳重,说话虽慢但条理清晰,“你那个表弟有没有告诉你南烛的踪迹?”
席寅恪派人找南烛,下面人摸到她前几个月买了把伞给席家人。
查到最后,查到了席云帆头上。
席云帆怕席寅恪因为从前的过节为难他,起初死活不承认那把伞是他送的。
席寅恪使了点小手段,才撬开他的嘴。
派人去了梧州秋晚照生前的小院找人,结果扑了空。
空无一人。
席寅恪走到场边休息,放下球拍,拿毛巾擦额头的汗,“扑了空。”
季克森在他身边坐下,看了眼还在噤声的沈旭,“沈老爷子找了这么久,都没头绪,或许这个南烛并不想被人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