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准备说什么,目光却意外扫到女人,因为痛而微微颤栗的腿。
席寅恪想起之前那通陌生男人的电话,他直起身,去碰姜早的腿,“你受伤了?”
姜早衣衫不整,裸露的肌肤上布满细密的吻痕,以及汗水。
那汗是因为腿很疼。
见面这么久才发觉,他到底有多不关心她。
姜早胸口起伏,“席寅恪,都这么久了,离婚协议怎么还不签。”
“赶紧签了,别整天精虫上脑,到处发情!”
席寅恪摁住她的肩膀,声音冷了下来,“你腿怎么了?”
姜早脸上挂着泪,语气却带着调侃,“没怎么,不小心摔了,你不是很忙吗?关心我干什么!”
席寅恪看着她的腿,以及额头上不断渗出的冷汗,“一点小事,就闹着离婚,姜早,别太过分了。”
“席太太做久了,脾气也太大了点。”
“小事?”姜早撑起身体,推开席寅恪,指着腿上红肿的地方问,“你知道有多痛吗?你见过哪家太太,受了伤像我这么狼狈,连个照顾的人都没有!”
“你关心过吗?我要是真的死了,估计你都不知道!”
席寅恪站起身,居高临下看着她,“一点小伤就要死要活?别太娇气。”
“要不是你无理取闹,非要离家出走会受伤?”
他的声音虽柔和了半分,但出口还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
丝毫没意识到自己的错误。
“对,我就是娇气,你看不惯就滚!”
姜早不想跟他过多争辩,因为她知道就算把雪崩那天的事情告诉他。
席寅恪也只会不痛不痒地说,“你自己活该。”类似的话。
纵横商场多年,除了权势,其他的席寅恪什么也不在乎。
姜早已经不再期望,他那点稀薄得可怜的爱了。
拿出电话准备喊一个跑腿送她去医院。
腿伤估计又复发了。
席寅恪直接抢过手机,冷冷道:“我送你去医院。”
姜早一口回绝,“不用,你还是早点签字,咱们两不相欠!”
席寅恪抬手捏住她的下巴,彻底没了耐心,“别让我说第二遍--”
“姜早,离婚的后果,你承担不起。”
他弯腰准备去抱她,兜里的手机却响了。
是赵今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