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寒要办这件案子的目的也很简单,一来帮阮子谦一个忙,二来白马寺这事做得太没良心,他也有为那个邱姓商人讨个公道的想法。
“老哥,这案子何时开审?”
“这件案子将在五月初十公审,但是……”阮子谦摇了摇头道:“虽说这案子并不复杂,但白马寺有律法支持,老哥说句实话,这案子根本没得翻,老弟还是别白忙活了。”
江寒笑道:“我自有办法,阮老哥,五月初十那天,我来京兆府,当堂翻了这件案子。”
阮子谦顿时有些诧异,江寒哪来的自信能够翻案的?
江寒离开京兆府后,一个娇小的少女步入后厅,蹙眉道:“爹爹,这江寒好大的口气,竟然与爹爹称兄道弟。”
阮子谦微微一笑,看向自己的女儿阮娆娆,说道:“此人诗词之才,更胜于我!况且他与钟离忧差一点便结拜兄弟,如何不能与爹称兄道弟?”
阮娆娆十六七岁的年纪,身材却已发育得极好,穿着一件华美的罗衣,裙摆来到脚跟。
阮娆娆道:“哼哼,爹爹可是长辈,他一个晚辈竟然也与爹爹这般称呼。”
阮子谦含笑道:“今日怎地有空来京兆府,不与温家那姑娘去城隍庙上香吗?”
阮娆娆叹了一口气道:“瑾瑜最近得到了一副棋,如获至宝,整日里抱着那副棋细思,日渐消瘦……我劝她别下了她也是不听,那副棋到底是哪个王八蛋摆的啊,把她都下得吐血三次了。”
她止住了,不想提这个话题。
若是不能找出摆下这局棋的人,阮娆娆恐怕温瑾瑜会因为这盘棋病倒了。
“对了,爹爹,邱平安那件案子怎么样?我刚才听到你们在说。”
阮子谦摇了摇头。
阮娆娆叹了一口气道:“爹爹不能直接将那处林园判还给邱平安吗?这人也真是可怜。”
阮子谦知道女儿心善,摇头道:“这件案子简单明了,但白马寺占了法理,就算是爹也不能偏袒邱姓商人。不过……江寒明知这案子翻不了,还要参与到其中来,这倒是令爹奇怪,难不成他有什么把握。”
阮娆娆一愣,“江寒那小子也想参与其中?这不是自取其辱吗?”
阮子谦眉心微蹙:“别一口一个那小子!爹与他同辈论交,若见了他,你还得喊一声叔叔。”
阮娆娆吐了吐舌头,这叔叔她绝计喊不出。
“不过,就连爹爹都翻不了的案子,江寒还能做什么。”阮娆娆道。
阮子谦微微沉吟,说道:“这件案子虽然在我看来翻不了,但是江寒想要参与其中,恐怕真有一些把握……倘若江寒翻得了这案,那么他的名字将进入到许多人眼里,名声大噪。”
殷连横的官署中。
殷连横抬头看向对面的侄子,脸色微微一沉:“你说什么?江寒拿出一块牌子?是什么牌子?”
殷荣摇头道:“侄儿未能看清,但他拿出来后,官差便变了脸色,甚至称呼他为大人。”
咚,咚,咚!
殷连横手指轻敲桌面,沉吟道:“什么样的令牌……江家的长房虽攀上了国公府,但是据我所知,两房早已决裂……难不成,江寒当真攀上了九公主?”
殷荣忍不住道:“不可能吧?九公主怎么会看上一个低贱庶子?”
殷连横道:“那也未必,总之,我会去问问怎么一回事……不过,江寒既来到洛阳,恐怕会参与五月初五的端午文会,你的才华虽不逊于他,却也要仔细准备着。若能夺得这场文会的魁首,与你裨益甚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