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狡诈的臭虫!”呼烈日将稻草狠狠地丢下,疯狂的大骂泄愤,“以为这样骗取我们的箭就可以了吗?”
“你们就等着困死在这风雪之中吧!”
“只会躲躲藏藏的鼠辈!”
“啊啊啊啊啊!全是些窝囊废!如同阴沟里的老鼠!”
“老子必用你们的头骨,盛我北狄最烈的酒!”
与呼烈日不同,秦镇和邵千景带着满是箭的稻草人回到驻地,全军都忙了起来,所有人都围着稻草人拔箭清点。
“王爷!那北狄狗真是亲自给咱们送来的箭,真是痛快!”秦镇搂着邵千景去找萧晟复命,咧着嘴露出那一口大白牙。
“有多少?”萧晟正和柴宿白、袁延庭还有伍蒙,在大白板上绘着地形图,放下笔,回头看向秦镇。
“少说也有余万。”秦镇看了那些稻草人,做出了估算。
萧晟点头,足够了。
负手看向大白板,上面已经清晰的画出了北狄营的兵力布置。
“呼烈日连日损失兵马、粮草、如今又送来了兵器,北狄统帅必定会有所行动,倒是不知北狄下一步,会做出什么样的布置。”
柴宿白夜看着大白板,“此次北狄的统帅,是北狄王的长子赤曼敦,如今,正守在西面出口。”
柴宿白在西面的营地位置点了点,“北狄王此子,聪明有余而智慧不足,此番征战,正是为了向北狄王证明自己有勇有谋,知晓呼烈日近日状况,必定下令干涉。”
“可这呼烈日,勇有余而智不足,一直是跟在北狄王身边的悍将,如何会把一小儿放在眼里?无论赤曼敦下达何令,在呼烈日这里,都必定大打折扣。”
正如柴宿白所料,在西面营地的赤曼敦知道了呼烈日近日的事,大发雷霆,直接斥责其防守松懈,才给了靖安军可乘之机,让北狄吃了亏遭了损失。
命其不可在于军中饮酒,务必谨慎起来,注意结阵加强防备。
呼烈日看到手书时直接气的将手书丢进火盆之中。
“黄口小儿,还来指点老子?老子打过的仗,比他吃过的盐还多!”呼烈日对其如此看重靖安军很是不屑。
“不过是千余残存之兵,就如此小心翼翼,以后如何执掌王庭!”
“那靖安军的虎狼之师,战神之名,老子看全是吹出来的,此刻不还是被困在雪山出不去,多次突袭,无非是要活不下去了才除此下作手段,想着能杀出去就杀,杀不出去便抢些粮填肚子!”
“实在无甚可惧!”
“将军说的是!”呼烈日手下一边倒酒,一边附和着,“那些臭虫想靠着骚扰打胜仗?简直就是痴人说梦,咱们就将他们围在这山里,这样耗下去,靖军必败!”
天快黑时,萧晟走出大帐,去邸店与黎央分享战报。
黎央正缩在院子里的沙发上下订单,便见萧晟带着愉悦的心情走了进来。
“借箭之计可是成了?借了多少?”黎央立马放下手机,仰着头看着萧晟。
萧晟见黎央没有穿鞋,缩在沙发里,裙摆下露出半截雪白的脚,只一眼,萧晟便像是刺痛了眼一般迅速移开视线。
“非常成功,借箭十万有余。”
“太好了!”黎央用力的握了握拳,“接下来,可是要直接突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