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至易:“没关系。”
严慎靠在单向玻璃,双臂交叠,抬眼,直勾勾看着他:“你崇拜他?”
冷脸加上下三白眼,周身散发着盖不住的戾气。
杨至易从头到?尾没有抬头,眼皮也没有抬一下,自顾自地做着自己的事。
听?见这话,他也只是视线微微顿了两?秒,勾唇轻笑:“一般。”
严慎盯着他,眼色沉下来:“头抬起来和我说话。”
他低沉的声音不夹杂任何?情绪,像是被清冷月色包裹,夹着的穿透薄云的寒风。他们之间隔着几米距离,中央是冷白刺眼的光。
杨至易先是挑眼,眼尾上扬,视线向上,遥遥一眼看向严慎。
说实在的,警方已经?完全掌握了他行凶的证据,不管是物证、DNA比对,还?是昨晚仓促暴露的半张脸,他压根没想?过狡辩什么。他很坦然,坦然的不得了,他就是凶手,那些人就是他杀的,怎么了?
倒是他们,打断他的时间算法,打乱他的计划,可惜了,他这项仪式还?是没有完成。
只进行了五分之二,成了未完成的半成品。
现在走这些流程,完全没有必要?。
他不过是顺势而?为,无所谓,非要?审,他配合呗。
现在看来,有的人挺有意思,比他想?象中有意思。
在行动?的过程中,杨至易知道自己被盯上了,警方在追查自己,也冒出来了一些棘手的人。比如,不久前揍得他吐血的那位,比如,眼前这位。
他很清楚他们是谁,生出过某些念头。刀口插入他们的心脏,似乎也不错,但他的作品就不完美了。
于是他做了个?草率的决定,先把九顶山案子的五个?人解决掉,再?用别的方式,解决他们俩。
但现在……
可惜了,没机会。
“作案手法有意思,我很喜欢。但比起那些经?典悬案,还?是差了点。”杨至易说,“你知道吗?我发现,我很有天?赋,我准点率特别高。而?且,扎飞镖这种游戏,太好玩了。”
还?评价上了。
严慎不动?声色地看了他一会儿,视线从上到?下,落下地面。杨至易的强迫症很严重,椅子和地面的线完全平行,指甲也被磨得干干净净。
表情只是辅助,观其色而?攻其言。
重新看向他,严慎语气轻佻,漫不经?心:“是吗?模仿别人,没点儿创新,你也不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