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你干什么去?”原本就对阮清棠心存内疚的柳氏,一听到顾相开口,就知道他的用意。
想要阻止,却又无能为力。
顾相只是安抚性的看了她一眼,并未朝前,而是站在门口,冲姜弛烨行了半个礼:“老臣给烨王殿下请安了。”
“顾相不必多礼,有什么事,大可直说。”姜弛烨又不傻,一眼就看出来,这老头来,一定是为了许进峰这家伙的。
果不其然。
当着大伙的面,顾相又端起了他那副言官的模样:“老臣如今虽然还在戴罪之中,可老臣今日见王爷如此羞辱许某,心中也是感慨万分,虽说这件事,是许某的错,可王爷难道就不能看在我顾相的面子上,饶了他这一次吗?”
“本王做什么了吗?何来的绕过一词“”姜弛烨收敛了视线,看向顾相那个老头。
都是年过半百的人了,怎么还是个老顽固。
顾相没想到他会不承认,当众甩袖逼问:“王爷做了什么,刚才我们可都看见了,人许某不过是多说了两句,王爷就让其当看门狗,怎么说他也是上一届的探花,王爷如此就不怕天下书生人寒心吗?”
“那顾相如此,就不怕天下女子寒心吗?”阮清棠的一句逼问,足以让顾相无言以对。
姜弛烨扭头看了她一眼,见她情绪平稳,这才继续说道:
“顾相也知他是读书人,本王年纪小,倒是头次见读书人长这副德行,为了区区名利,设计休掉自己的糟糠之妻,和离后,既还三番四次的找上门去言语侮辱,其中更有两次,派人暗杀,请问顾相,这是读书人应该做的事吗?”
他姜弛烨一向不讲道理。
这还是第一次为了一个女人,与旁人力争到底。
感觉还不赖。
阮清棠听的心里有几分感动。
“如今让他当条看门狗,不也是他自愿而为,顾相不如问问他,本王逼他了吗?”
姜弛烨说完,还不忘踹了一脚地上的许进峰:“许大人可得好生回答顾相的话,本王胆子小,听不得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这言外之意何尝不是在提醒许进峰,只能认命,因为他这一次是逃不掉。
顾相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盯着他:“你倒是说话啊!”
他如今被禁足,过不去,不然早就走过去,给他两脚解气了。
许进峰跪在地上,一想到自己年迈的父母,和家中兄长,只能低着头承认:“此事,的确是我自愿而为,与王爷和阮姑娘无关。”
“看吧,本王就说这事跟本王没关系吧,顾相还偏不信。”姜弛烨挑衅的看了他一眼。
随后不等他继续说话,就已经搂着阮清棠进了府。
“走吧爱妃,本王扶你回去休息。”
他们离开后,阮府的大门前几句已经没了什么人影,千裘也是听话的拿出绳子给许进峰套在了脑袋上,然后将他扯到了一旁的门侧。
“许大人可得小心些,我家王爷只喜欢听话的狗。”千裘说着,还伸手摸了摸他的脑袋。
许进峰不敢反驳,只是一直低着头,让人看不清棠他脸上的深情,也不知道他此番在想些什么。
顾相看见这一幕,直接气的咬牙:“没用的东西,也只有被人摆布的命,可怜我的惜儿,肚子里还怀你的野种!”
“老爷您消消气。”柳氏急忙安抚上他的胸口,刚想替让他打掉孩子一事,就听到顾相率先说出这句话。
“来人,现在立刻马上去请大夫过来,给大小姐开堕胎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