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奴婢这还不是跟姑娘您学的。”梅儿小声的撅了撅嘴,不过那眼珠子可半点没移开。
阮清棠也玩累了,手指一勾,直接那金牌朝她怀里甩去:“你可给我接好了,不能摔着,不然东西不完美,到时候卖不上好价钱。”
话音刚落。
令牌就飞过来了。
梅儿接的那叫一个手忙脚乱,好在东西没掉:“呼,姑娘您马上都是要当娘的人了,能不能稳重点?”
“稳是不行,但重可以。”
梅儿被这句话给塞无语了。
见她们主仆二人走远,一路小跑着跟在后头是福康公公,这才敢走了出来。
忍不住擦了擦额角的汗:“唉,这阮主可真是个神人,皇上这块金子,比整个京都都值钱,她既然还想着随便典卖了,这要是让皇上知道了,还不得被笑掉大牙…”
刚说完就没看见阮清棠二人的影子了。
福康只能小步跟了上去,不过一个拐弯就没了影,急的他拍了下大腿:
“哦豁,咱家还是第一次把人跟丢了!!!”
左右不是找,怕打草惊蛇,他也只能先跑回去交差,反正有令牌在,指定是没人敢对她们怎么样。
殊不知在他离开的那一刻。
一旁的假山后面,这才轻声的走出来了两个熟悉的人影。
梅儿小心翼翼的将令牌装进了自己的荷包里:“姑娘,您是怎么知道,有人在跟踪我们的?”
阮清棠没有说话,而是抬头看了看天。
今日这太阳照那么高,如今又是快正午的时候,阳光交错不齐,折射的光线也有问题。
地上那么大一个鬼鬼祟祟的影子。
她要是再看不见,那才是傻子。
原本她以为是姜弛烨派来的,没想到是皇上身边的福康。
前后走到一半,梅儿这才问了起来:“姑娘,您说皇上今天对那姓顾的是不是有点太仁慈了?”
“仁慈吗?”
“姑娘难道不觉得吗?她犯了那么多事,皇上才罚了她们家那么一点点,而且就她自己来说,除了不能出门,其他的完全无伤大雅好吧…”
不知道姑娘怎么想,反正梅儿心里是不高兴的。
阮清棠认同的点了点头:“你说的还真是,不过你知不知道官降半截意味着什么?”
梅儿摇头:“不知道。”
“官大半截压死人,你若是坐到顾丞相这个位置上,那就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存在,高高在上了那么多年,突然被降了一半,只怕他今后的日子不会好过。”
阮清棠一字一句的跟她分析起来。
如果说皇上对顾惜晚仁慈,那或许是因为她肚子里的孩子,可他对顾相和许进峰可一点都不仁慈,更可以说是残忍。
梅儿听后难免有些吃惊:“天啊,那顾相以后,岂不是的夹着尾巴做人?”
阮清棠是不认同这话的:
“那也不至于,好歹皇上禁足了他一个月,全当是眼不见心不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