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域不喜外人近身,偶尔用到陈大夫与观言也是不得已的事。
前世赵域的里外都是徐初眠准备整理的,那时小夫妻浓情蜜意,徐初眠也乐得替赵域打点。
沉默半晌,徐初眠淡声:“我让观言进来。”
“不必了。”
徐初眠吐出一口气,她抠着手心,“随你,总归是你自己的身体。”
赵域随意嗯声,似也毫不在乎穿上中衣。
这时观言端着几道清粥小菜进来了。
赵域侧眸,“说吧,你找我何事?”
徐初眠心中突地生出一股憋闷。
他觉得赵域就是故意的,专挑她在的时候吃饭。
上药也是同样,早不上晚不上,偏偏她来时才开始上药,之前时间又去哪了?
徐初眠觉得自己越想越有理,于是抿唇盯着赵域,眼神幽幽,“你既有事,那我等会再来。”
赵域眼眸微眯,扫了眼观言,“先撤下。”
观言:“世子爷,您到喝药的时间了。”
赵域:“不急于这一时。”
观言眉眼焦急,“陈大夫说您现在身体大不如从前,每次用药都得准时——”
赵域声音透着冷意:“撤下。”
观言只好撤了。
徐初眠叫住他,神色不悦:“你站住。”
观言动作一顿。
城楼失火,殃及池鱼。
徐初眠深吸一口气:“我不着急,你先用饭吧。”
观言脸上骤然一松,“徐姑娘,那就多谢您了。”
徐初眠眼皮一跳:“谢我做什么?”
“总之就是多谢您。”观言摸了摸鼻子,发觉窗户没关,观言嘀咕道:“主子,窗户我留了点缝隙,免得寒风入体,陈大夫说您如今身体没好,受不得一点风。”
观言像个老妈子絮絮叨叨说完后,才离屋关门。
徐初眠觉得自己留在这站也不是坐也不是。
她在远离赵域的书架边找了个椅子坐下,思考等会该如何开口。
突然,门开了个小缝,又是观言进来了。
“徐姑娘,这手炉温度正好,这是主子吩咐的,咱们院子里都常备着呢。”
徐初眠盯着递到面前的东西,目光瞥向观言后侧。
赵域仿佛没注意到他们这边,正慢条斯理用饭。
徐初眠收回视线,对上观言殷切的眼神,于是收下了,她温声道:“多谢。”
观言:“徐姑娘不必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