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成王一行人离开,徐初眠二人一进包间,关上门,二人的声音同时响起。
“初眠,方才那位是成王——”
“莫臻姐,成王要离远些——”
二人异口同声,见状都不禁笑了起来。
莫臻好奇:“初眠,你何出此言?”
徐初眠眉间微蹙,“总之我听人提起过,成王自从伤了脸后,性情并非表面上温润如玉,私下里喜欢良家女子,手段残忍……”
徐初眠话没说完,但脸上的表情说明了一切。
成王是宁妃之子,多年前曾拜定王为师,久居北地,定王决意要反,成王只好速赶回京。
明德帝命成王留在北地,一是定王打仗真有本事,成王性情乖张,留在北地能习得一二,磨炼性情。二是,还需要有个督察定王的人,前世明德帝深觉成王多年不易,于是有些事也睁只眼闭只眼。
前世也差不多是这时候回京的,而就在此后的一月里,小桃带沐沐出了温居去看灯会,结果被人群冲散,最后沐沐被成王所救,徐初眠心中感激极了。
后来没多久,成王另外半张脸又被人毁了,整个人性情大变。
在一次赏花宴上,成王又联合荥阳作乱,想方设法将徐初眠引到一处点了迷香的厢房里,那时徐初眠脚步还未踏进去,身后一直跟着的暗卫就闯了进去将脱得干净的成王打了一顿。
那时,徐初眠才看清成王真面目,后来成王在京中府邸与北边宁州府邸里都搜出了许多女童的尸骨,明德帝大怒,将成王降了爵位,囚禁在成王府邸里。
后来赵域官至摄政王,成王被砍了手脚丢进了水牢里。
莫臻顿时面色复杂。
“听我爹说,成王就是这两日才回京的,也许和要打仗有关系,大不了咱们日后见到都绕道走,不提他了,晦气。”
徐初眠嗯声,心里还是沉甸甸的,听到莫臻的叹气声,她不禁问:“莫臻姐,怎么了?”
莫臻单手撑着下巴,脸上多少还有担忧,“顾弦洲和他爹也随国公爷出发了。”
徐初眠宽慰她:“会平安回来的。”
前世除了赵国公。
其他将领都平安回来了。
徐初眠握着筷子的手发紧,回想着今生与前世的偏差。
那些事……以赵域的性子,想必都想法子避开了。
战场上刀剑无情,饶是徐初眠劝慰,莫臻眼底都有化不开的担忧。
徐初眠也装着事,饭后,也都各自回家了。
与此同时。
一行队伍在管道时驾马疾驰,这是离开扬州的第二日了,队伍靠后位置有多辆囚车,里面关押的都是秦王一党。
与赵域一同前来的,还有锦衣卫指挥使陈锋。
从离开扬州,赵域始终沉着脸赶路,等到天黑去驿站休息,休息两个时辰就要继续赶路,如此压缩行程,陈锋面如菜色:“赵大人,陛下给了咱们半月期限,不必如此着急赶路。”
赵域面冷,他握着缰绳的手腕青筋乍现,“陈大人,燕王反了。”
陈锋大惊:“什么?”
早在两个多月前,赵域就部署了数名探子,分散在洛州,定王所居的宁州,江南等地。
洛州消息一出来,京中明德帝知晓了,远在江南的赵域也收到了暗卫传的信。
江南一带湿冷,寒风像冰刀刮骨。
赵域嗓音极冷,“明日天黑之前,回京。”
陈锋也变了脸色,“所有人,抓紧跟上。”
大雪纷飞,渐渐隐匿了队伍模糊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