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吧。”
翌日。
徐初眠照常去鹿鸣学堂上课,今日大家熟识后,琴华公子讲课进度比昨日快了些,这一讲便拖了堂,等到午时二刻才下学。
天空飘着细雪,徐初眠与小桃并肩走着。
正值午时,学堂门口有许多学生出去,沈菱音也在其中。
而此时街边,荥阳正与萧清岩说着什么。
萧清岩眉眼略显不耐,他后退一步,意欲隔开距离。
荥阳却红着眼,要去抓萧清岩袖摆,可他下意识挥开手臂,就将荥阳丢到了地上。
周遭传来低声议论。
荥阳顿时就哭了出来。
萧清岩一怔,立即要去扶她。
荥阳抹了抹眼泪,站起身,“萧清岩,我恨死你了。”
荥阳匆匆跑开,见到徐初眠时,肩膀故意狠狠一撞。
徐初眠正撑着伞,好在她走得慢,很快稳过身形。
小桃怒了:“你这人怎么走路的?”
荥阳冷笑,抬手就要朝小桃打去,结果被徐初眠重力握住。
徐初眠没了往日温和,她目光发厉,压低声音:“荥阳,如今御史正盯着你父亲,你也不想给你父亲的官途再添砖加瓦吧?”
陈王被贬为陈郡王的事,街头巷尾都在讨论,徐初眠每日都要去铺子,不知道不可能。
荥阳瞬间就失了声,她咬了咬唇道:“徐初眠,你现在是不是很得意?你别以为我不知道,我父亲就是因为你才被贬的,你就是个狐狸精,你勾搭了萧清岩不止,连赵域都成了你的入幕之宾。”
荥阳声音并不小,周围几人都听到了,不禁都目瞪口呆。
萧清岩上来立即拉开她,他面容发狠,“荥阳,你不懂规矩就回去好好学学,你父亲被贬是有切切实实的罪证,与赵域何干?赵域更与初眠没有一点关系,你再胡言乱语,休怪我不讲情面!”
沈菱音这时才上来劝和。
沈菱音状似为难道:“徐姑娘,我替你道声歉,荥阳只是心直口快,并没有坏心眼。”
徐初眠弯了弯唇,眸中冷然,“是心直口快,还是恶语伤人?荥阳县主心里清楚,另外,此事与沈姑娘无关,你又何必来道歉?”
沈菱音没料到徐初眠敢直接撕破脸。
果然,有了靠山,底气都足了。
沈菱音忍住怒意,叹气道:“徐姑娘误会了,只是荥阳与清岩从小一起长大,二人关系曾经十分要好,如今却因你反目,实在令人惋惜……”
沈菱音说的含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