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清岩,你才是那个后来者。”
这句话落,萧清岩就先动了手,院子里的下人们想拦又不敢贸然插手,个个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
二人身上很快都带了伤。
萧清岩目光紧紧盯着赵域:“赵域,你把话说清楚。”
赵域眉眼极冷,沉冷目光里情绪复杂,萧清岩冷笑一声,握剑而上。
两道身影继续缠打,下手极重,前几日切磋,赵域身上就带了伤,红叶谷一遭,加上现在的伤口,赵域身形摇摇欲坠。
他仿若察觉不到痛意,身上衣服湿了又干,带着血色,面容惨白。
萧清岩也没好到哪里去,他抹掉唇角的鲜血,“赵域,我不会给你这个机会。”
赵域面容讽刺,他朝萧清岩而去,嗓音极低,“萧清岩,那细作一事,你还不清楚?你父王从未想过收手,你即使留在京城又如何?你是定王的儿子,他若谋反,你能逃得脱,徐初眠姐妹俩又能平安无事?”
萧清岩神色一顿,面容警惕。
赵家是保皇党,而定王意欲谋反,这几年边关异动,赵域第一次将那些事放到明面上来说,撕破了表面平静。
萧清岩很快道:“那你呢,你又有什么立场来说这些话?”
赵域喉结上下滚动,抑制住不动上涌的血意。
“你若护不住她,就别去招惹她。”
萧清岩怒火加深,目眦欲裂,“赵域,未来的事谁都说不准,你没有资格替我们做决定,赵域,并非事事都能如你所愿。”
赵域盯着他,冷沉着脸,气势慑人,他脑中浮起徐初眠惨死时的模样,太阳穴传来剧痛。
赵域没再开口。
萧清岩收了剑,“这是我最后一次来赵家,你若再去打扰初眠,休怪我不顾旧情!”
话落,萧清岩就离开了。
赵域立在原地,面色阴沉的可怕。
嵩迟院里的下人们小心翼翼,唯恐惹了赵域不快。
观言提前去找来了陈大夫。
下一瞬,就见赵域口中溢出鲜血,他单手握剑撑着身体,身形一晃,就倒了下去。
“世子!”
“主子!”
……
夜里,嵩迟院气氛紧张,章氏与赵国公听到风声,匆匆赶来。
章氏见到床上面容惨白的赵域,眼泪顿时就落了下来。
赵国公阴着脸:“观言,世子到底怎么了?”
观言还算镇定,牢牢记着赵域的吩咐。
“世子前几日去抓细作,不慎受伤,方才又发作了。”
陈大夫替赵域把了下脉,心肺受损有伤,今日淋了大雨未曾换过衣服,方才又气急攻心,赵域只吐了几口血,都算他身体好了。
陈大夫把了把胡须:“国公爷不必担忧,世子等会就能醒了。”
赵国公:“此事先瞒着老夫人。”
“是。”
章氏还想要留下来,赵国公没阻止,他先带着人离开了。
回去路上,赵国公面容阴晴不定。
“去查,萧清岩来到底做了什么?”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