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枝夏若有所思地笑出了声儿:“京畿重地,天子脚下,哪怕是漏夜也不乏巡夜的人,这伙盗匪怎么不偏不倚恰巧遇上三房的人了?”
真有这么巧的事儿?
南微微耸肩说了句谁知道呢,在边上带着糯糯和元宝玩儿的人十分敏感齐刷刷抬头,二人异口同声地说:“不是我!”
徐明阳都要急哭了:“大嫂真的不是我。”
“我这几天都在家待着呢,大哥和我哥都不许我出去晃荡,我是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
桑延佑双手抱着元宝满脸无辜,直气壮中还透露出了些许遗憾:“我是真的没想到还可以这样,可惜了……”
但凡是早知道那边能闹出这样的笑话,他就不该在家待着的!
陈允自知一旦团伙遭受怀疑,自己身为智囊也势必首当其冲,故而一脸平静地指了指自己,纯良无害地说:“深夜劫道?我吗?”
桑枝夏哭笑不得地抓起个果子甩了出去,陈允抬手接住嘿嘿笑着咬了一口。
刘清芳也笑着说情:“要我说还真不一定是家里的这几个孩子。”
“家里人怕扰了你养胎的清静都不多提,近来外头的热闹不少,保不齐就有那种自作聪明的。”
徐家老少都得圣宠,想踏足徐家的门槛也高。
两家的姻亲关系并非秘密,面对桑家的劫难,也会有人试探着想借机示好,也是在投石问路。
毕竟谁都知道徐璈夫妇感情好,讨了桑枝夏的欢心,跟徐璈搭上话的机会不就更大了吗?
桑枝夏听出她的言外之意,失笑道:“都说了是自作聪明,倒也省了再烦恼了。”
“对了,我听说陈将军已经在归京的途中了,大概什么时候到?”
虽说数年不见,但桑枝夏自认跟陈年河还是有几分故人的交情。
陈大将军远道归家,她多少还是要表示一下的。
刘清芳闻言无奈低声说了一句已经到了。
在桑枝夏面露惊讶的瞬间,陈允嘴快地说:“我祖父已经气年轻不止十岁了。”
桑枝夏被这说法逗笑。
陈允嘀嘀咕咕的:“我祖父在得知咱们的队伍抵京之前,就秘密往京都送了折子恳请告老,当时皇上其实是默许了的。”
陈年河得了江遇白的暗示老怀甚慰,觉得自己这辈子风里来雨里去总算是能求地个晚年安稳。
于是乎他马不停蹄地安排好了西北的事儿,只带了十人的小队就朝着京都日夜赶路。
按历朝历代的规矩,大将卸甲要回京交托兵权和虎符,陈年河也不能例外。
然而陈年河被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