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发上落了东西。”
喻灼还没反应过来,就见牧洵伸手将他头上的树叶拿了下来。一时近距离观察牧洵的表情,他也不知道牧洵现在的状况,明明刚才和他说话的语气是不情愿的,怎么,孟晨晨说的话那么好听,这么快就把他这座大神哄好了?
“你把松鼠吓跑了。”冷不丁的,喻灼陡然来了一句,但说出口的一瞬间他就后悔了。
“对不起。”牧洵垂着眼睫,蓝色的眼珠中只倒映着一个人的样子,再鲜活不过了。
喻灼忽然觉得矫情,把面前的牧洵推开,“愣着干嘛,捡柴火,身上的味难闻死了,离我远点。”
牧洵抽了抽嘴角,转身紧紧地跟着喻灼。
“你还是和小时候一样。”
喻灼捡了根木棍抱在怀里,侧了侧头,不知道牧洵神经又抽到了哪。
“看起来不服输冰冰冷冷的,实际上心里挺敏感的,但还是喜欢躲,不想面对了就躲。”牧洵继续说道,“就像现在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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漏洞
牧洵敛眸看了一眼面前带有警告意思的树枝,抬眼反而毫不在意的说:
“我父亲在我离开的那一年去世了。”
这句话牧洵说的无比平静,但却像一道惊雷在喻灼耳畔炸开。
他记忆中牧洵的父亲,虽然说已经模糊到早就已经忘记了面容,但是他依旧记得牧洵父亲高大的身躯和器宇不凡的气质,这样的人,怎么会英年早逝呢?
“他……”牧洵紧紧盯着喻灼的眼睛,像是要探寻着什么,“他在监狱中去世的,连我都不知道是什么原因。”
喻灼的表情有点错愕,微微睁大了眼睛,不知为何,他莫名其妙的从牧洵这句话中听出来类似于埋怨的意思来。
可是,他并不知情。
“你想说什么?”喻灼把树枝扔到一边,淡声道,“我十二岁之前的记忆因为分化时的那场病早已经忘的七七八八,你要是想从我这里了解到什么那恐怕是要让你失望了。”
牧洵的眼神闪烁了一下:“失忆?”
喻灼并不想继续讨论这个话题,转身继续去捡树枝。
“干活吧。”
牧洵拧着眉看着喻灼的背影,心中的怪异之感越来越强烈。
小时候喻灼的身体十分健康,更没有有关先天性疾病的说法,怎么会有突如其来的一场病把他变成这样,甚至于物是人非?
……
一系列活动之后,转眼间就到了晚上,山间远离城市,月亮的光辉没有任何阻挡地洒在大地上,显得夜晚也如同白昼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