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慕乘风跟这临安王妃的传闻不仅是真的,还有别的隐情,怕不是两人还藕断丝连吧?舒晚晚八卦的眼神在慕乘风身上飘来飘去。
“我就不进去了,难得开春有马球打,我去看看。”慕乘风说着,伸手搂了舒晚晚,转身往金明池边的马球场走去。
原本跟着的李湘去安排马车停放去了,桃梳原本跟在后头,却有女使上前来,说是带她去认认一会儿开席的座位,扯着桃梳走了。
舒晚晚跟着慕乘风没走几步,就有人出声喊住了慕乘风:“慕郎中,没想到你竟然来得这么早。”
舒晚晚跟着慕乘风转头看去,却是慕乘风的小舅子,冯易云。舒晚晚一愣,总觉得这人看着有几分面熟。
“大娘子的兄长,冯易云。”慕乘风低声提醒舒晚晚,转头皮笑肉不笑地向冯易云作揖,“冯兄不也来得挺早,怎么不见冯娘子一起?”
“她听说临安王妃请了宫里的傀儡戏班子,还有影戏,一早就来了。”冯易云说着,视线一转,落在舒晚晚身上,接着眉头一皱,神情似有些恍惚。
见冯易云眼睛眨都不眨地看着自己,舒晚晚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还寻思是不是胭脂真的打得重了,肩膀上慕乘风的手忽然用力,把她按在了怀里。
“冯兄怎么这么盯着我的晚晚看?”慕乘风轻笑几声,语气略有些轻佻,“莫不是冯兄看上我这妾室了?”
冯易云回过神来,忙把视线移开,面色却沉下来几分:“临安王府的正宴,你不带我妹妹来,竟然带了个妾室赴宴!”
舒晚晚恍然大悟,怪不得觉得眼熟,原来是冯楚烟的哥哥。可细细再看,除了眉眼有几分跟冯楚烟相似,两人也没别的地方长得像了。
“烟儿正在养病,已经卧床近一个月了,怎么,作为兄长,冯兄竟不知道?”慕乘风笑容中带了几分嘲讽,“况且,晚晚执掌中馈,临安王妃的帖子上写明了要晚晚来赴宴,冯兄若有何不满,不如去跟临安王妃说去。”
说完,慕乘风不再理会冯易云,揽着舒晚晚朝着马球场走。
舒晚晚转头看去,冯易云还站在原地,面色阴沉地看着他们,可她总觉得他的视线不是落在慕乘风身上,而是在看她。
“怎么,他长得比你家主君好看?”
听到慕乘风有些不高兴的声音,舒晚晚忙回过头来,靠在他胸口,娇滴滴地说:“他连主君的头发丝都不如,妾身只是好奇,既然是大娘子的兄长,怎么跟主君说话不像是亲家,反而更像是仇敌?”
慕乘风没有回答,只是揽着她肩膀的手松了松。
刚进了马球场,便有熟人上前跟慕乘风说话,眼神自然免不了在舒晚晚身上打转,虽没有像冯易云一样明说,但意思却很明显。
她一个妾室,不配出现在这样的场合。
舒晚晚百无聊赖地站在一旁左顾右盼,正好一个女使捧着一个打开的盒子从她身边走过,里头放着的是一只通体洁白带着丝丝紫色的翡翠镯子,没有别的花纹,却更显得简洁大方,舒晚晚便多看了两眼。
那女使走到看台正前方,扬声道:“我们家王妃说,为不辜负这春日美景,特将皇后娘娘赏赐的白月紫藤翡翠镯子作为彩头。”
慕乘风不知何时说完话了,站在她身边,顺着她的视线看了一眼那女使手中的盒子,低声问道:“喜欢?”
舒晚晚点了点头,刚想说镯子挺好看,但她不喜欢翡翠。
“喜欢我就帮你赢过来,就当是你陪我走这趟的谢礼。”说着慕乘风已经将薄披风解了下来,放到舒晚晚手上,又道,“也叫你看看,你家主君在球场上是怎样的意气风发,免得什么中看不中用的都能让我的爱妾春心荡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