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下扯着胸口和后背隐隐作痛,舒晚晚却没敢停留,三步并作两步赶紧走了出去。
等江面上寒冷的风吹过来,舒晚晚才长长舒了一口气,面上的燥热逐渐散去。
真该死,长得好看也就算了,身材竟然也这么好,怎么能让她不起色心。
这几天她很努力克制了,可终究还是没忍住。
“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小娘念叨什么呢?”
桃梳突然出现在楼梯转角处,给舒晚晚吓了一跳,忙下了楼梯往自己船舱去。
明明被舒晚晚吃了豆腐,慕乘风却还是坚持让她来上药,且每次都嫌弃她手笨。
几天之后,舒晚晚手熟了,慕乘风的伤口也终于有了愈合的迹象,船也靠岸了。
“从连云镇乘坐马车,再过一天就能到苏州城,不过李护卫说了,咱们先休整一下,等明天一早再出发。”
舒晚晚站在码头一角,带着几分揶揄之意道:“这一路你跟李湘倒是混得挺熟。”
桃梳却没听见,只蹦蹦跳跳回了船上,收拾东西去了。
舒晚晚百无聊赖胡乱看着,瞥见慕乘风和李湘站在远处不知道在说什么,接着李湘就把一封想双手呈给了他。
这几日他的信件比之前多了不少啊。
慕乘风接过信的同时,似是略有所感,转头朝她看来,两人视线相对,舒晚晚赶紧看往别处。
“主君,张巍已经找到了盐场所在,但不过是一夜之间,盐场就被炸掉了,张巍顺着线索一路查到了苏州,他已经派了亲信去苏州了。”
慕乘风微微点了点头,收回视线,细细看了信上的内容。
“张巍是个精明能干之人,可惜操之过急,沉不住气。”
“那我们?”李湘带着询问之色。
“不急。”慕乘风将信折好,收入衣袖之中,再次往舒晚晚的方向看去,嘴上道,“我们慢几步不妨事。”
再次与慕乘风视线相对,舒晚晚只觉得尴尬无比,正要去船上,突然一个小子撞了上来,抱着的箱子掉落在地上,里头装的柰子摔了一地。
舒晚晚下意识想要帮他捡起来,却感觉手里被塞了个东西,不由得抬头去看那小子。
那小子手脚极快,几个呼吸间就把柰子又装好了,抱着箱子向她点了点头:“夫人没事吧?”
舒晚晚笑了笑,摇头道:“没事。”
“小的着急运货,冲撞了夫人,这颗柰子就当是给夫人的赔罪吧。”说着,那小子拿了一颗又大又红的柰子塞进舒晚晚怀里,抬头咧开嘴笑了笑,转身就走了。
舒晚晚若有所思看着他的背影,视线微微一转,见慕乘风正双手背在身后盯着自己,一时有些心虚,忙紧了紧握着的手,回了船上。
“小娘怎么回来了,我就快收拾好了。”桃梳正叠着她常穿的那件暗青色斗篷,见她进来,冲她笑了笑。
“嗯,收拾好了你就先把东西拿下去吧。”
舒晚晚把桃梳支开,看了看外头没再有人,这才将手展开,手心里是一张折得整整齐齐的纸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