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若不是规矩不允许,他们都想把这个狐族难得出的单纯乖乖,接到身边亲自指导。
在群里回复完长辈们的好意,夜已经很深了。
白茸放下手机,体内的灵气运转完毕,逐渐转化成困意涌上来。
伴着窗外的阵阵虫鸣,小区楼下的嘈杂声响,白茸放松地化成狐貍形态,四肢伸展,窝进房内懒人沙发里沉沉睡去。
明天又会是一个好天气。
同一片灿烂的星空下,有人安眠,有人的夜生活在刚刚开始。
“t这次也太不要脸,给新人造势铺路,连你的主意都敢打。就凭他那几斤几两,也敢舞到你面前,真以为我是吃素的啊?”
浴室弥漫着潮气,大理石台的镜子前氤氲起一层水雾,青年冷硬的面容半遮半掩,淡色薄唇没有半点起伏。
他全身上下捂了一条浴巾,上半身赤裸,水珠顺着背部流畅的肌肉线条一路下滑,直至没入浴巾里,再也看不见。
面对电话里的絮絮叨叨,谢凛不耐地皱眉:“再拿这种事烦我,会让我怀疑挑选的经理人水平。”
电话里的声音陡然一噎,接着饱含几分无奈道:“好好好,我的祖宗,你说了算。”
“但凡你这两年勤快点,也不至于让这些小虾米舞到面前。”
那人话锋一转:“对了,明天出不出来聚聚?就我们几个,正好给你办个接风洗尘宴。”
谢凛面无表情吐出几个字:“明天有事,不去。”
“啊啊?”陆明稀奇道,“什么时候我们的大闲人也忙起来了。怎么,这回要准备新歌啊?”
电话里一阵沉默。
镜子里,谢凛冷硬的眉骨升腾起一抹不自然的薄红。
半晌,青年声音艰涩地开口:“……你相信一见钟情吗?”
真的栽了
咚!电话那边猛地传来一声重物落地的声音。
紧接着,陆明毫不留情轰来连番质问。
“你说什么,‘一见钟情’?我就是相信t明天开始跟我姓,也不相信你这个无性恋性冷淡能喜欢上别人,更不可能对谁一见钟情!”
“听话啊,咱们要是实在没灵感,就暂时不写了啊。反正你业内的资质摆在那里,谁敢乱说?随便冰岛芬兰爱尔兰哪里去采风。
“诶不对,这些地方好像自杀率很高。那就去热闹的地方——泰国!对,我有个亲戚在泰国,正好瞧瞧你是不是撞邪……”
生怕谢凛因工作不顺心脑袋出毛病,经理人劝的是苦口婆心。
陆明什么都好,就是有个毛病,着急就会在亲近的人面前絮絮叨叨,一说就停不下来。
谢凛:……
青年忍无可忍,几乎带着点狠意把电话摁掉。
无性恋、性冷淡、不可能对谁“一见钟情”?
与镜中人冷冽的目光对视,谢凛面无表情搓了一把脸,水珠顺着他的发梢往下滴落。
坦白说,他遇见咖啡店的侍者之前,他也是这样认为。
歌词里尚能写惊天动地的宿命、妙不可言的缘分,但现实里,他从来没有想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