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盖上琴盖,把琴谱也复原:“我们自由活动。我本来想一个人过来发发呆。”
“唉你这个说法好。”乔年顿时笑起来,“找个地方发发呆,我也是这个想的。”
于是三个人各自坐在这间琴房里,一起对着窗外的雨景发起呆来。
夏月坐在钢琴前没动。乔年坐在中央。蒋星屿坐在另一边靠着墙。
“夏月你竟然会弹琴啊。”乔年突然想起来问。
“我就只会这一首。”夏月回答。
她没有系统学过。只是从前送弟弟去练琴的时候偷偷学了一点点。
在那个时候她其实是挺想要学琴的,不过她的那个家里不可能有余钱来给她报补习班。
她姑姑当时看出来了,就省吃俭用的存工资,攒了一年的课时费给她,想要她去学个一年。
一是想要满足她的心愿,二也是觉得孩子多学点东西未来的出路也更多一些。
当然,当时的两个人也都知道,一年的课时其实很难给人什么新的出路。
她收下了那笔钱,犹豫再三,还是放弃了钢琴,而去报了个跆拳道班。
其实她在运动上面真的挺有天赋。学了一年,虽然比不上林朔的黑带,但从那之后她起码不用担心在学校里再受欺负了。
她姑姑听了她这个选择也并没有责怪她,反而是点点头认可了。
“我觉得你这个选择也挺好。”她当时对她说。
外头的雨比刚才更大了一点,水迹一缕一缕的在玻璃上攀爬。
三个人都没有什么谈兴,在乔年和夏月的那两句问答之后琴房内就又安静了下来,盯着窗外的雨各自想着心事。
一直到下课铃响起,夏月第一个站起身来。
这一段时间的放空对她来说已经可以了。
“我回教室了。”她对乔年说。
“我也走了。”蒋星屿跟着站起身。
“那我也走吧。”乔年站起身来伸了个懒腰,“要不然像是被你们两个抛下,怪凄惨的。”
“没有的事。”蒋星屿说。
“那走吧。”夏月停下了脚步来等她。
乔年上前挽住她的胳膊:“啊对了,周末咱们去看个画展,阿朔那家伙跟你说了没有?”
“说了。”夏月答,“楚漾也会去的。”
“行呀,”乔年笑道,“到时候咱们三个一起。”
傍晚林朔知道了楚漾也要一起去就有点不大乐意。
“你干嘛老是带着你那个同桌啊。”他有点烦闷对夏月说道。
因为他跟楚漾有点合不来。
两人倒也没有什么矛盾,但从小就那样,好像是磁场不合。现在也差不多,就是比陌生人好了那么一点,绝对成不了朋友。
夏月无奈:“她是美术生,这种肯定是要去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