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诗儿在灯火中站着,脸上娇艳欲滴,笑脸趁着鲜花,眼角红润带泪,哽咽得说不下去。
“这是我,第一次结婚……”
说完这句话,她又哭又笑,扑簌簌落泪。
陆淮景还是来了,爱人终究还是过来共度良宵了。
这些天的委屈没有白受,苦头也没有白吃。
“今天,有天地日月为证,我何诗儿嫁给陆淮景……”
“对不起,大喜日子我不应该哭……”
何诗儿示意男人走近,又招手叫来丫鬟。
事先安排好了,小丫鬟捧来珐琅小盒,里头是枚金环镶翡翠戒指。
“给我带上!”她抿嘴笑着伸手,眼泪仍在不停地流。
院里布置的诡异,她还又哭又笑。这副可怜模样,竟让陆淮景有些不忍心。
他轻轻拈起戒指,赤金环很普通,但翡翠戒面通透,大约南境的货色。
捧戒指的小丫鬟,是安远阁吴姨娘刚买的媚人。
院里薰笼烧的香炭,也是南境吴家的年礼。
陆淮景将戒指撂下,淡淡吩咐院里人。
“烟气太重,把火灭了。”
照料着火堆的婆子们,早就被烟熏火燎的受不得,巴不得这声吩咐。
“等一下,等等!”何诗儿死命的摇头,抱紧胸前的花束,“先给我带上戒指!”
戒指轻巧单薄,在所有头面首饰里,算不上贵重值钱。
可她却这样看中,为了这戴戒指仪式,弄得如此烟火缭绕的骇人景象。
戒指放回珐琅盒,把盒子接在手里,他拉起何诗儿手腕。
“天干物燥,当心烛火。将火尽数灭了。”
两盆井水着地一泼,满地红烛瞬间熄灭。
何诗儿垂下手震惊,眼泪喷涌而出。
“我为你挨打受罚,被人辱骂造谣,忍下了所有非议,甚至给沈青棠下了跪!只想让你名正言顺的娶我,我做错了什么?陆淮景,你也把我当做贱妾?”
直到看着炭火灯烛灭光了,陆淮景拉着她手腕,缓步往房间里走。
“诗儿,你我之间应该坦诚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