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与陆淮景没有成婚,当然不算国公府的主人。
可她是陆淮景心上人,在国公府也得算贵客,起码与世子地位相等。
这些老妈子终究是奴才,不可能拿她如何!
“我与陆淮景有夫妻之约,无需与下等奴才解释!叫陆淮景来,我今晚必须见他!”
钟嬷嬷伸手指她,怒斥啐骂道:“好个先奸后和的淫妇!直唤世子爷名讳,还敢口称夫妻?简直大逆不道!来人!”
“把贱人拉去院里,让她好生静心!”武嬷嬷挥手。
“你们做什么?狗奴才……陆淮景!”
何诗儿大惊。
四个高大婆子一拥而上。
一条丝帕紧勒着嘴唇,两条手臂被软绳子绑在身后,她顿时叫不得动不得。
拖拖拽拽拉到廊下,两盏明瓦灯笼照亮院中青砖地面。
原本光滑的砖地撒了层碎瓦,何诗儿不及挣扎,就被人按跪在上面。
双膝钻心疼痛,她五官扭曲挣扎,喉咙里呼呵惊叫。
啪!啪!
狠狠两耳光扇在腮边,钟嬷嬷板着脸站在灯前,仿佛是阎王奶奶。
这两下与下午王嬷嬷巴掌不同。借着灯影儿才看清楚,恶婆子竟动了刑具。
两寸宽一尺长的毛竹片,一头绑着软红布,一头垂着绒穗子。
一个婆子握竹片,一个婆子捧着水盂。
一个婆子站在身后,腿抵腰眼手卡下颌,何诗儿只能跪直身子仰头受着。
竹片软布沁湿凉水,左右开弓抽打着两腮。
不过七八下,她的脸就从热辣疼痛,变成麻酥涨痒。
“呜呜……呜呜……”
膝下跪着碎瓦,两腮挨着耳光。
何诗儿又羞又怒,挣扎扭动身子,无法叫喊求助。
“嬷嬷,打多少?”
“打到小娼妇知道上下尊卑为止!”
钟嬷嬷坐在廊下看着。
武嬷嬷还不满意,沉着脸吩咐人。
“宫里也好民间也罢,凡受刑没有着衣的。将这娼妇的衣裳裤子都脱了,令她赤身跪着举瓦!”
掌刑婆子答应一声,过去扯落鞋袜。一个褪裙解裤,一个便扒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