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问!你出嫁的时候,把银箱抬在最前面,让众人都看见!”
实情不好说,沈父相信她懂事明事理。
议亲以来,她不争不抢,比刁蛮妹妹强多了。
哎,早知如此,该多疼她一些才对。
看着父亲的神色,沈青棠低眉浅笑。
只要银子到手,当然不会多问,她知道的比谁都多。
“是。女儿遵命。”她还语重心长的劝程氏:“母亲,父亲这么做自有道理,咱们别让父亲忧心了。”
沈青棠说完屈膝行礼,直接回闺房了。
“娘,你看爹呀!”沈月柔哭着推母亲。
眼睁睁看银子没了,程氏摘心挖肝似的疼。
沈则高高下令:“三日后摆嫁妆,若分的不公,我定不饶你!”
程氏搂着沈月柔,气得嘴唇直抖。
沈父发了顿脾气,到后院赵姨娘房里歇着了。
闺房里的沈青棠,翻着旧账簿,熬到后半夜。
一千七百两银子,只是母亲嫁妆的一小部分。
其他值钱东西,都被程氏私藏起来,留给小儿子当老婆本。
前世沈父给了沈月柔三千五百两办嫁妆,她不必动用这些。
现在沈月柔一两银子没分到,她为了赌气,一定会拿体己钱出来的。
三更时分,月影高升。
王嬷嬷起夜出去,回屋满脸是笑。
“姑娘猜的不错,正房院闹贼,周嬷嬷带小厮偷偷搬东西。”
“我出去叫唤,把老爷叫出来?”丝绒兴冲冲。
沈青棠手点窗棂,查看着寂静夜色。
“派人盯紧,看准东西进哪家当铺,拿两个有标记的当铺锦盒。”
她浅笑着吩咐,打开床下落满灰尘的妆奁匣,捧出两个小包袱。
“这两套头面用锦盒装上,明天送给大房伯父伯母。”
“这两套首饰,是姑娘生母留下唯一的念想了!万万不能给人啊!”
丝绒抖着手不敢接,脸上急出了汗。
“舍出这一件,才能将丢了的都寻回来!”沈青棠淡淡一笑,“你没听说那句俗语吗?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
“欠了我的,程氏与沈月柔都得吐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