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秦国,秦王政是权威中的权威,权力的至高掌握者,不,以他现在对秦的掌握力来说,他的存在本身便是权力和权威。就是用一句“顺他者生,逆他者死”来概括秦人对他的信服也不为过。
所以他说要碾碎了本就被他强拆过一次的楚国的势力,真的就像碾碎沙土一样。
昌平君及一众参与过这件事全部立斩不赦。琇莹甚至杀人诛心,不仅要他们游街,自己还让张良在报纸和告示上写文章控诉他们这种行为。
珍莹不光让张良写了一篇,自己还亲自下场,洋洋洒洒又写了个几千字,就是向所有人展示了他秉持着的疯狂谴责的态度。
他的态度很明确,唾弃昌平君及同党,你们便是公子的朋友,若不是,秦国融不下你了,公子亲自渡你免受苦难,早日投胎去吧。
于是乎,一大群文人又写了一堆文章啐骂昌平君。
咸阳城的群众是质朴的,他们一心就相信公子和王上,他们又听了昌平君游街时廷尉府游街者讲的罪责和咸阳的告示后,内心就认定了昌平十恶不赦。
一时之间,咸阳城的人们骂人都骂,“你似类个昌平尔,养不熟的狗。”
琇莹和阿政都很满意,至于不满意的现在已经成两瓣的昌平君他们,哦,谁在意呢?
琇莹回来之后将自己各个厂的人数和他们各人意愿统计了一下,便直接分了几组,又给各配了一些奴隶,为他们处理好了厂房,还通知了各地的郡守他们的所在地,各贴了告示招工。
阿政给他们每一波人都配了一小队军队,确保安全。
墨家最近加制的织机源源不断的运往秦各处,他们甚至还需派人给赵国的玻璃厂搭高温灼烧的炉灶,这段时间,秦国的小马驹们刚出栏,需要打上马蹄铁,他们一时之间倒是十分匆忙。
墨家最近忙得连轴转,没人能抽的了时间去学宫教墨家的书,琇莹实在是无奈,快到年底了,他和张苍和其他的一些少府的小吏需得计算秦的财务报表,让他哥根据制定一下今年的国策。后期各地建厂他还得调控。
那些商人被分去六国建立基本盘,他还得实时看着那群人,还得要密探实时掩护,免得出现大问题,真的是忙得要命。
结果本就忙的要死了,秦国朝中的大人们各个都忙得脚不沾地了。
快到年末的时候,匈奴又南下打秋风,打算抢人又抢粮,但因为羊毛换金计划已经卓有成效了,今年匈奴就因马匹瘦得劲力不够,又被秦军直接全歼了一波。
为防他们把马给养回去,阿政直接下令蒙武带十万兵从赵国雁门出发,王翦带十万兵去秦国打匈奴的前线。
双线出击,见到匈奴人无论男女老少,皆杀不误。
他们仗着自己马跑得快,只要粮不够了,就要来我国境,抢粮屠村甚至直接抢我孩子剥活烹吃的好日子到头了。
秦弩射程已经被琇莹和墨家试研的弹簧给大大加强了,他们的马也跑不了了,敌
弱我强,趁他病,要他命。
秦人的生命在秦弩的射程之内,秦人的鲜血,王累累放在眼中。
阿政现在就想把年年趁他进攻其他国时就来肆意屠杀他秦的百姓的匈奴人给摁死,他们马都废了,不给他们打得亡国灭族,他就是浪费了琇莹砸的金。
他一基建的狂热爱好者,却是连秦赵修的长城都不愿意连在一起,琇莹倒是曾提过要不要用水泥补一下长城。
他当时很疑惑,这样与琇莹说,“不用修,赶着力修咸阳到邯郸的路就行。”
琇莹点头,划去了一项预计支出,但实在是好奇极了,他哥,曾经几年前不是还说需要修长城的吗?现在怎么不修了。
阿政当时从奏书中抬眼,刀锋直射而出,在灯火的映照下,美的华光四射。
锋利炽热,烈日青锋,皆不及他一眼的瞬间锁定,如被灼伤,如被脖子上直接被人用冰凉的刀贴着脖子,划开血痕。
但琇莹没在怕的,直接上前坐在他身边,扯他衣角,他也笑,“阿兄快说,长城怎么不建了?阿兄莫非是知道省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