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怀熙也眉眼弯弯的笑起来,“再过些日子,肯定能撑过去的。”
她犹豫一下,又问道:“我皇叔已经在牢里呆了许久,你真的不打算去见见他吗?”
“你如今想怎么处置他,都是可以的。”
傅江流摇头,面色平静,“殿下,都过去了,我只希望我能像个正常人一样,可以好好的守在你的身边。”
李怀熙怔住,“就在你痊愈,也不必守在我的身边,你尽管去做你想做的……”
傅江流猛地抬起头,顿时呼吸急促起来,“你想赶我走是吗,你不愿意我陪着你?”
他一双眼又变得赤红,李怀熙怕他再度犯了瘾症,连忙解释道:“我没有这样的意思,我只是想天地这么大,你没必要拘于我身边。”
傅江流模样执拗,死死咬着唇不肯说话,李怀熙哭笑不得,“罢了,你先养好身体,日后你想做什么都可以。”
李怀熙又陪着傅江流呆了一阵,直到屋外有人有事禀告,她才起身离开。
她刚走出屋门,不远处的屏风忽然动了一下,萧泽慢吞吞地从里面走出来,活动了一下胳膊。
他看向傅江流,冷笑道:“人都走了,还看什么呢?”
傅江流脸上的笑意消失得干干净净,他眸光幽暗,带着讥讽开口:“怎么,你就这么怕小殿下看见你来找我?”
萧泽丝毫不怒,他自顾自的给自己斟了一杯茶,低笑两声,“我有什么好怕的,要怕的人是你才对吧。”
他从怀中掏出一个小小的琉璃瓶在傅江流面前晃了晃,“如果让小殿下看见你还在服用金石散,你猜她会是什么反应?”
“你!”傅江流蓦地攥紧手,他死死盯着萧泽手里的琉璃瓶,却没有伸手去接。
萧泽俯身,将琉璃瓶送到他的面前,嗤笑道:“装什么?难不成见了小殿下一面,还真的不打算用金石散了?”
“你还真忘了自己犯瘾症后的那副模样了?”萧泽压低声音,“你死心吧,你对小殿下的那点心意,根本抵不住金石散带给你瘾症。”
他的声音里带着些许蛊惑,“收下金石散,你还能勉强假装为一个正常人,这样待在小殿下的身边,兴许她还不会那么的厌倦你。”
傅江流身子颤了一下,缓缓抬手,从他的手中接过了琉璃瓶,哑声道:“你为何要背着小殿下,给我金石散?”
“蠢货,你还以为我在帮你不成?”萧泽直起身子,居高临下的看着他,“我这分明是在害你,但即便如此,你也依旧摆脱不了。”
他笑着转身,似是怜悯开口:“真是个可怜人吶……”
李怀熙走出殿门,好奇的看着面前的小太监,问道:“急着催我出来,可是发生了什么事?”
小太监从袖中掏出一封信,飞快答道:“小殿下,徐太医来的消息,说是务必要送到您的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