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自已的跟班说完,他平静笑道:“这跟我无关!李家不会随便找人责罚的。”
话虽如此,顾砚山还是决定先在家里待几天,等风头过去再喝酒。
三房的客堂里,族长三老太爷坐在上首也阴沉着脸,不过他在想其他事。
五老太爷吧嗒吧嗒抽着旱烟,眯眼吐出浓浓的白烟道:“自从大房的檀亦在县衙做事后,三哥你这个族长当得就有些吃力不讨好。”
三叔公看他一眼,用手扇开眼前的烟雾,叹气一声道:“檀亦在县衙做事,也是我们顾家的荣光,我让着大房几分又何妨。”
五老太爷收起烟杆呵呵一笑:“这是自然,西院东院虽然都是顾家,毕竟还是亲疏有别,已经是出了五服只能当亲戚。
可想当年,我们为了大房的顾檀亦能先考上举人,有些事情你我不说出来,心里都明白。”
顾檀亦是大房的老四,二十年前他比顾廷柏早考上秀才,但几次考取举人落榜。
没想到顾廷柏也考上秀才,东院一下就紧张了。
怕西院先中举抢走风头,为东院的名声和地位,明知大房故意逼走西院的顾廷柏,其他人都没有出声。
三老太爷知道这个堂弟鬼主意多,他一直怀疑,当年给大房想法子的人就是他,只是没有证据:“老五,你想说啥就说啥?”
东院缓、意在金针堂
东院并不是铁板一块,尤其是在各家利益面前,百年里早就满肚子官司。
五老太爷摸摸下颌三缕胡须,压低声音道:“你家的浩广,跟我家浩升现在十四岁,都是要在明年二月参加童生试的。
三年两试,上次已经落榜,再错过又是一年多,我们可耗不起。”
三叔公点头,的确如此。
这两个孩子虽然上次双双落榜,但县学夫子说过,那只是去找一下应试的感觉,作不得数,童生考几次的大有人在,又经过一年学习,这一次势在必得。
现在很关键,可不能让两个孩子有着闪失。
五老太爷继续道:“所以我们对西院不能逼得太紧,他们要是真的分族,既坏了顾家名声,以后也少了大笔的安葬费。”
三叔公继续点头,这是的,西院要是分开,对东院有害无利。
这几天,他跟五老太爷已经私下说过几次,两人不谋而合的都是息事宁人。
换句话说,就是不让东院的大房再去找西院生事了。
哪怕是要找,也要等三房和五房的两个孩子考完童生秀才,拿到官府免税赋的资格,那时候再说分族。
毕竟当初西院出一个秀才顾廷柏,东院大房出一个举人顾檀亦,自已三房五房虽然有田有铺,名下却只有“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