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长水嘿嘿笑:“小姑你就放心吧!明天总有你忙活的。”
第二天,金针堂正式开业。
顾二伯早早就来了,先是搬了写着“金针堂”描金字的招牌放到大石梯子上,下面街道上行走买卖的人都能一眼看见。
才放好,就有熟人打招呼询问:“顾二哥,这就是你说的金针堂,你的腰就是在这扎好的?”
顾二伯拍拍自已的腰:“这还能有假,你们都能看见,半个月前我是啥样,现在又是啥样,金针堂郎中可是有真本事的。”
那熟人笑着道:“你以前那腰弯得厉害,就快在地上爬了,哪能跟现在比。”
“唉,别提以前,那时候腰疼腿瘸!”顾二伯笑盈盈说着自已的腰病。
他说这些倒是半句虚言都没有,现在的确比以前好多了,能跑能跳,再也不疼。
四丫头还说了,以后经常保养着会越来越好。
“真有这样好,那什么时候我也试试去,这几天贪凉睡了青石板,腰僵得很厉害。”有一个小摊贩道。
顾二伯一听,立即道:“那你还等什么,今天金针堂开业,诊费半价!”
“半价!”小贩瞬间动心,那就等散市后去试试看。
金针堂里,顾沐云平静的摆放好针包艾绒,等待患者的到来。
她的医馆开得悄无声息,一点都不符合要求,当然不是说世俗要求,而是穿越要求。
顾沐云知道,按理说自已应该再迟一点开医馆,至少需要再诊治几个患者,或者遇到一个镇上有头有脸的家庭,治好疑难杂症一举成名,这样开医馆更有前途。
事实上,世间哪里有那么多疑难杂症,普通人都是腰酸腿疼的小病,普通人也都有自已熟悉的医馆郎中。
自已初来乍到,很难立足抢别人的顾客。
最主要的还是顾大伯二伯他们很心急,顾沐云看出来了,西院就像被压抑太久的竹笋,一有缝隙,迫不及待往外钻,自已没有等待的时间,东院也不会给西院留下成长时间。
从三天前跟东院撕破脸,东院一直没有动静,既没有人找上西院去斥责,也没有人到石上居来闹事。
顾大伯说出“分族”的那句话,就好像淹没在祠堂外那条夹道,打闹一场也没有发生过。
或许东院还没有从突然发现西院不可控中回过神来。
也或许正如二伯说的那样,光脚的不怕穿鞋的,东院现在斗不起,光是讨要族田,让族人无法下葬的消息传开,就够他们解释。
随着时间渐渐过去,太阳才刚刚升到头顶,金针堂就来了第一位患者。
担心刚开医馆的侄女会紧张害怕,顾大伯就留下帮忙,此时见到来人顿时惊讶道:“钱安,已经七八天了,怎么你还没有好?只是受点凉,以你的身体不应该啊!”
来人是个瘦瘦的中年人,大热天大家都是单衫薄衣,怎么凉快怎么来,他却穿着厚夹衣,就这样还怕冷似的,缩头缩手一脸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