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伯二伯早上专门去东院商议此个,现在自已是顾廷柏罗氏的女儿,应该负责到底。
顾廷松拿着布巾皱眉,好像有难言之隐开不了口。
顾廷桦是个急性子,直接道:“哥,这有啥说不出口的,云丫头,还是我给你说吧!东院那边说了,若是你爹娘要入祖坟安葬,必须给族里捐一块族田。”
顾沐云有些惊讶:“二伯,其他各房都是这样要求的吗?”
顾廷桦捶着腰,恨恨道:“其他房只交一两银子就行。我也问族里了,为什么问我们要一块族田。唉,他们说廷柏这些年没能给祖宗上香祭祀,还有你娘从成亲就一直没有回来过。
没有入族谱不该入祖坟,必须捐献族田……”
他还想继续说下去,顾廷松立即阻止:“你把这些话给云丫头说啥,要怪也该怪我们,要是每年单独替廷柏夫妻捐一分族粮,就不会被人拿住这错处。”
顾沐云昨天在祠堂就听出族长在有意拿捏,只当会被言语斥责,没到居然是直接索要钱财。
她想了想:“一块族田要多少银子?”
顾廷松眉头皱得更紧了:“一块上等族田是十亩,关口渡的良田贵,要想购置恐怕得八十两。”
八十两!
顾沐云咬了咬牙,想到自已只带回来的二十多两,还有西院这情况,钱怎么都不够。
若是以自已的想法,何处黄土不埋人,埋进祖坟又不能起死回生,根本不用花这冤枉钱。
可站在哪匹坡就唱那山歌,民俗如此,不依照就是不孝。
古人就讲究身后事,否则随便一埋,也不会出现那么多需要当街“卖身葬父”的桥段。
这话不是她一个当人子女能说的,于是道:“大伯,能不能跟族里说,我们的族田三年内交付,现在先安坟。”
顾廷松摆摆手:“这话我们已经说过,族长没说什么,可其他人不答应,还说不安坟,灵牌放在祠堂里不合适。
四丫头,你别着急,这钱哪里能让你一个姑娘来筹,我跟你二伯商量过了,我们两家想办法筹钱先买族田,你只需要拿五两银子出来请人,就能让你爹娘入祖坟安葬。”
旁边顾廷桦也道:“是的,廷柏虽然是你爹,也是我们弟弟,这身后事是应该我们来。”
做主
顾家两个伯父要垫付银钱,顾沐云自然不答应,这边三人刚说几句话,在正房收拾东西的大伯母听到声音过来。
她看出大家神情不对,顿时紧张道:“你们回来了,在东院的事说得怎样?他们不会在这事上也为难我们吧!”
事情重大,顾廷松不瞒老妻:“东院要我们捐一块上等水田做族田。”
大伯母卢氏顿时惊呼:“我记得前些年,就是罚东院四房那小子偷盗也没罚这样重,他们真是把我们西院当成傻子可以随便骗了。”